“先生是如何看出来的？”
苏长寿不动声色，对荀文问道，他可没听说儒生也拥有什么修行法。
“我于城中开了间学院，招收城内外少年学习圣人典籍，这两年来，时常有学子提及家中牲畜莫名死亡之事，初始我还以为是某种疫病，但是两年过去，也不见有什么疫病爆发，且……”
说到这里，荀文顿了一下，苦笑道：
“两日前，那孽障还想伤害我的马儿，幸亏荀某这些年来一直坚持读圣贤书，明圣贤理，养出了些许浩然之气，否则的话，还真叫那孽障得逞了。”
“浩然之气？”
骤然听到这个熟悉的词语，苏长寿不禁讶然，下意识的就想跟荀文问个清楚。
“嗯，或许苏先生鲜少听闻，我们儒生也会蕴养浩然之气的说法吧？”
荀文倒是没有介意，将手中书卷递给了苏长寿，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说道：
“浩然之气，飘渺无形，但却可以感知到这世间所有的恶念。”
“由何而来？”
苏长寿打开荀文递给自己的书卷，是一本论语，竟然与他记忆中的论语一模一样。
“读书。”荀文笑了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浩然之气便会自然而然的出现。”
“原来如此。”苏长寿表示了然，心底对这浩然之气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
可惜，前世他是个理科生，对于文科生的内容理解并不深刻。
这一世要想再选文科，是不是有些不太恰当？
好歹这可是个修士纵横的世界啊！
“苏先生可愿意帮荀某这个忙？”荀文问道，既然苏长寿开门见山，那他这个儒生也不介意直来直去。
“我有两个问题。”
苏长寿合上书卷，看向荀文，问道：
“第一个问题，浩然之气可否有境界之分？若有，以荀先生的状元之身，也无法对付那只妖魔吗？”
“有。苏先生这是三个问题。”
荀文点了点头，先是纠正了苏长寿，这才继续道：
“儒道分为假圣，真圣，圣贤三重境界，以先贤之道入门，养出一身浩然之气，称之为假圣；与先贤之道齐身，能够论道先贤，称之为真圣；读万卷书，悟超先贤，创造出独属于自己的道，即为圣贤境界。”
这就是儒道三境界。
假圣，真圣，圣贤！
苏长寿心中暗暗将这三个境界记了下来，看着荀文那充满儒雅气质的脸庞，道：
“所以，以荀先生假圣的境界，竟然也无法对付那只妖魔？”
荀文是一个状元，显然还无法做到与先贤论道的层次，因此他的境界就只能是假圣。
“荀某只是假圣三阶，相当于武夫的先天真人三景，炼气士的炼气三层。”荀文十分坦然的说道：“那只妖魔经历了这两年的积累，已经堪比四景巅峰的先天真人，只差一步就可以踏入先天五景层次，荀某自知，不是其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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