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场地中间,先对着观众行了礼,然后立即投入表演。
只见埃希一跃而起,在空中调整了姿势,就开始凭空绕圈飞行,动作似乎比昨天排练的时候更加舒展、自然。
在地面的格勒第仔细观察,等埃希的飞行稳定之后,就往上掷出一颗小石子,用意念对其发出编码,只听“嘭”的一声,石子便在空中爆出火星,四散开来。埃希连忙转了个身,躲过了爆炸。
格勒第见魔法成功释放,便又扔出一颗,用相同的方法引发爆炸,又被埃希躲过。如此往复几次,魔法施放均十分顺利,他便逐渐摆脱了紧张,开始更随意地变换石子扔出的方向,以形成不同走向的爆炸链。
众人看着火花在空中不规则地形成,只觉莫名地刺激,有的人为此喝起彩来,而有的人则紧张到几乎窒息,叫不出声。
“要来大的了……”格勒第心中默念道。
在丢完全部的小石子后,格勒第又把几颗大一点的石头依次抛向空中,并按照同样的方法依次引爆,爆炸正好将埃希整个人包围在中间。
埃希挥动宽大的衣袖,用力将爆炸生成的碎片掸开,并微微侧身,以预防其他石头的爆炸。如此,他得以继续飞行,身体姿态没有变化。
观众们见他化解了如此惊险的连环爆炸,禁不住欢呼了起来。
“最后一块了……”
格勒第将准备好的最大的石头拿了出来,这石头足有半个脑袋这么大,想把它抛上高空并制造爆炸并不容易。
他认真地运起了内功,将之往上一推:
“正上方,向右偏转3米!”
石头急速飞起,朝着埃希所在的方向飞去。
观众们惊呼出声,他们不敢相信,一个瘦弱的数学系学生,竟能将一块如此大的石头抛上高空!距离还把控得如此精准!
格勒第看石头差不多抛到预定位置了,手掌又是凭空一推,将已经集中完毕的内力,也传递到相应的位置。
石头承受了这样精确计算、特殊编码过的内力,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裂成很多块碎片,朝着埃希的要害飞去。
埃希见状,立刻扯上兜帽,甩头撞飞了几块碎石,又在空中转身,使出双足连踢几下,将袭向身旁的碎片尽数踢开。
然后,他不可思议地凭空做了一个滚翻,腾挪几下后,将身体竖直,慢慢下坠,最终平稳落地。
所有人见表演圆满结束,纷纷鼓起掌来,掌声一浪高过一浪,久久不能平息。
“谢谢各位!”
埃希朝着观众鞠了一大躬,格勒第见状,也站到他的身边,有样学样地鞠了躬。随后两人快步向着出口的位置走去,离开了体育场。
比赛还剩最后一个院系,但格勒第已经没有空余的时间去看表演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收拾东西,尽快赶回自己的老家。
他辞别了自己的搭档,便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迪莱特旅馆,在房间里取走了一些随身物品。
临行前,他和冥道长聊了聊关于篮球的事,冥道长告诉他,这种比赛靠的是实力,但自己并不会打篮球,所以帮不了自己老弟的忙,格勒第便也不再追问。
他不清楚族里人会如何对待莱特尔,所以就还让他留在冥道长这里,而后便只身回家。
以往格勒第来去学校,都是用的自行车。但现在的他,不仅身负大量内力,还掌握了一部分魔法技术,这就意味着,他可以运用内劲,很轻松地“飘”回去,行动速度比正常骑车快了好几倍。
他稍微蹬了下地,整个人就浮了起来,并加速往前行进。不一会工夫,他就越滑越快,有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但他知道,自己的魔力还不足以支持他像埃希那样在空中飞翔,于是就稳住身形,不让自己突然坠地。
一路上,他回味着在学校发生的种种事情,而印象最深的,自然还是刚才和埃希配合完成的表演和接下来的篮球赛。
特别是那场奇幻表演,他到现在还回味不已,埃希的推测果然不错,他的表演真的只缺一个帮手,而自己的到来恰好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想到这里,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
而篮球赛的事,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了。
既然师父对其并不了解,他就只能求助自己的养父塞密。因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回去,向塞密讨教篮球的打法,然后回学校抢下一个球队名额。
想到这里,他愈发觉得时间紧张,于是就又加快了脚步,为自己的训练争取一些时间。好在五月的夜晚并不寒冷,颇为适合奔跑,格勒第一路很是顺利。
时间来到接近第二天零点,格勒第终于奔到了自己的家中。魔法警卫I族的封地紧挨着魔王城的东北方向,出城不远就能进入他们的领地。
正准备睡觉的塞密,突然听到异样的敲门声,想不到这个时间还有谁会来,便疑惑地开了门。
走进来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与他分别好几个月的格勒第。
塞密在他人生的五十多年里都未得一子,所以他自然把格勒第看作其亲生儿子。眼见格勒第回来了,又惊又喜,给了他一个拥抱。
随即,他松开手,端详着格勒第的样子,见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好生奇怪,便出口相问,格勒第一五一十作答了。
塞密微微一笑,说道:“这就问我要起钱来了?也罢,到时候我给你就是了,这么晚了,先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而刚到家的格勒第,感觉浑身疲劳,也没有再说事的心情,就进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大概八九点的样子,塞密叫格勒第起来,带他去问候了自己在族内的各位朋友,然后便回了家,商讨他所谓的“要事”。
“塞密先生……教我篮球吧,”格勒第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口。
虽然昨天看到格勒第异样的表现时,心里已经有了些数,但当亲耳听到格勒第这么说时,塞密还是有些惊奇:这个他十多年里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突然想要捡起一项,看起来完全绝缘的运动了?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惊讶,而是语气平稳地问道:
“好孩子,怎么开始提起打篮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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