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愈发昏庸了!
“老二,慎言!”魏伯海简直为自己这个弟弟愁死了,一张嘴没个把门,回家了,坐下没两句话就放个大雷!
“这么小心谨慎干什么,在家里,就我们母子几人,还在湖心亭,谁知道我们说了什么?!难不成还有人躲在水里不成!”
“你在家里放肆惯了,就怕出去了也习以为常,那才是大祸临头了!”魏伯海看这弟弟还要跟他争辩的样子,立马转移了话题,“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回老宅怎么样了。”
“哼,说起这个就来气,娘,大哥,你们都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些什么蠹虫,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事?!我们在京城小心翼翼,他们倒好,鱼肉乡里,仗势欺人。单单从族老那搜出来的诉状就有一匣子。”
魏仲湖手肘支撑着脑袋,光棍得很:“我这算是把祖宅都得罪光了,下次回去要多派点人保护我,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被套麻袋了。”
“宗族是凝聚力量一起干大事的,不说出工出力还拖后腿的,没必要给他们脸面,找个机会,分宗得了!”水淼可比这几个儿子敢想得多了,他们还犹犹豫豫,毕竟宗族理念根深蒂固,水淼就无所谓,大不了从自己开始当祖宗,这不是更牛吗?!
水淼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了,给老家族人三分颜色还真的敢开染坊了,借他们的势还想要反过来倚老卖老压制他们,真是井底之蛙当久了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说他们了,缩在那里成不了什么气候,倒是刚刚老二你说的没错,这段时间圣上是越来越偏执了。”
水淼不说他昏聩,毕竟这位皇帝别看全身心投入寻仙求长生了,但是朝堂上的事也是没放下,权力还牢牢抓在自己手上。
本质上,皇帝求仙问道是权力在征服现实世界后向超自然领域的殖民,是统治者在权力巅峰对“人类局限性”的绝望反抗。
这种行为既是对死亡的恐惧,更是对权力终将消逝的深层恐慌。特别是现在皇帝已经到知天命的年龄了,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生命无法永恒掌控,权力大厦的根基终将崩解,他的理智会逐渐消散,做出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来。
现在他已经开始嗑药了,难道不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吗?当然知道,只不过吃了丹药之后产生的自己还很年轻的那种快感太让人沉迷了,无法自拔。
水淼一边和魏仲湖玩着围棋版的五子棋,一边跟他们两兄弟解析着皇帝的心理。
虽然水淼能够理解,但不代表她认同皇帝的做法,尤其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
前儿刚在湖心亭讨论的主角又出新的幺蛾子了。
身着玄色龙袍的年迈帝皇扶着汉白玉栏杆,指尖划过星图斑驳的朱漆,听着后方两个道长说话,他今儿个吃了一颗仙丹,整个人感觉气血充足,哪怕吹着冷风,都感觉不到寒冷。
昨夜紫微垣异动,荧惑守心的天象如利刃悬在心头,道长的话透过凉风传到他耳朵里:“欲镇天狼,当筑通天之台。”
“皇上要造摘星楼,广征徭役。”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消息直接触动了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神经。
前朝是怎么灭亡的?纵然有天灾地祸的原因,但是也和亡国皇帝骄奢淫逸,荒芜人道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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