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胡莱并不担心行长会走漏风声。
一是买认购证的时间没多少了，二是大环境不看好，就算王行长说出去，估计也没多少人相信认购证会赚钱。
毕竟机会来的时候，往往大部分都不相信它是机会！
就像这92发财证。
当胡莱看到三十多万张股票认购权被分批且秘密运送到和平饭店的保险柜里，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的现金是没了，但他得到了比现金更加恐怖的东西……
接下来如果能好好运作，他将迎来一飞冲天的机会！
当然，事实是王行长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
到了他这个位置，做任何事都要深思熟虑，而他的处事风格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目前而言工行的股票认购证是卖得最多的，说出去还是很有面子的。
一时间王行长心情也是非常不错。
毕竟等大家合计股票认购证销量的时候，就他们行的销量，很大可能会拔得头筹！
甚至会得到级的夸奖，这样机会不就多了吗？
当然，看到胡莱如此大胆，一下就入手三十多万份，他也是心痒难耐，直接以媳妇的身份买了两万块的认购证。
既然人家原因赌自己的全部身家，他也跟着小玩一下。
不过公职人员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方便的，倒是他们的伴侣跟家人是不受限制的。
其实作为行长，他是真没想到股票认购证的发售会遇冷。
毕竟他们前期的宣传可以说是铺天盖地，甚至派出了不少的机关工作人员到各发售点协助工作，连警察都动用了。
一开始确实有人排队，但后来发现大家都不积极，就没人排队了。
第一天的发售就不如预期，而第二天更是不如第一天。
紧接着就是各大媒体的唱衰，大家口口相传下，就没人惦记这个东西了。
毕竟这玩意就是抽奖的，如果不中奖，就跟废纸没有区别，而且就算买了，中奖了，他们有钱买新股吗？
当时人民的想法很简单，也没想过倒卖什么的。
当然，这个时候你去跟人家说，等停止发售之后这张纸转手就能赚钱，也没人信呀。
本来截止期不是到2月1号的，主要是整个魔都才卖了50份，实在是太少了，才拖延到了2月1日。
1月31号，这是1月的最后一天。
各大销售点的领导都很焦急，就算加胡总的35万张，也就卖了90多万份。
他们刚接到级命令，要求各网点加强推销工作，可下面却是纷纷反映认购证的价格太高，在这个年代，谁愿意花30块买一张废纸呀？
内心有些焦急的王行长也是来到工行的销售点巡视。
可现场依旧冷冷清清。
在工行门口，一个显眼的指示牌，面写着“购买认购证由此向前”，并且还画了一个大大的指示方向的箭头。
“这位同志，明天就是认购证销售的最后一天了，要不要买一份回去？”王行长随机挑选一个路人。
然而男人却是瞪了眼王行长，“要买你自己去买，不限购的东西谁要啊！就是送给我，我都不要！就一张废纸！”
说着骂骂咧咧的跑了。
旁边的经理看到竟然是行长，连忙跑了过来，“王行长，你怎么亲自来了！”
王行长倒是没生气，“今天认购证的销量如何？”
“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很抵触这个认购证，刚才还有人拿刀过来闹，不退钱就砍人。”
“什么情况？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刚发生的，还来不及汇报呢！”经理连忙弯腰解释了起来，“就是一个阿姨过来存钱，在我们的推销下，买了一套认购证……但儿子知道了，非说是我们骗他妈的，看到这样的情况，只能退了！”
王行长叹息一声，“让安保单位加强安保，大家都注意一些，安全第一！”
“知道了，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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