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去紫金楼还账。”
瞧着迈出书房的儿子,苏宣又提醒了一句。
“速去速回,切莫留恋烟花之地,再给苏家丢人!”
“好~”
苏相如答应一声,匆匆离去。
照理说,送钱这事儿,管家苏伯就能办。
但压在紫金楼的那块玉佩,可是他去世的母亲唯一遗物,必须亲自取回来。
刚出府门,身后有人戏谑一句。
“去还账而已,偏偏挑晚去,苏公子,你是惦记紫金楼那位花魁吧?”
“大姐,不觉得自己管得宽了些吗?”
追来的任如意生气道:“叫谁大姐呢?”
年长苏相如几岁的这位,最受不了这个称呼。
之前还能吓唬吓唬他,如今可好,再想动手教训口无遮拦的苏家纨绔,简直痴人说梦。
“带我去见识见识呗~听说紫金楼可是北凉第一销金窟。”
“尤其是那里的西域美酒,我还没喝过。”
苏相如瞅着她,心里一阵好笑。
说起来,也难为了足不出户已经一年多的任左使。
养病养了半年,内力尽失后又担心仇家追杀,只能成日待在府里。
现如今苏家和王府的恩怨告一段落,不如带她出去散散心。
“可以,不过你这幅样子,紫金楼还以为砸场子呢~”
美艳不可方物的任如意,不论在哪儿,都能让男人流口水。
这要是进了紫金楼,陵州城还以为又多了位新晋花魁。
一点就透的任如意,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
“早就准备了~等会儿啊,我再换身衣裳。”
不大一会儿功夫,苏府门外便出现一位风流倜傥的英俊公子。
苏相如一笑,满意的点点头。
折扇轻摇的任如意前好奇道:“我听府里的人说,紫金楼的花魁鱼幼薇,为了等徐家那个死纨绔,整整三年没有接客?”
紫金楼名气之大,连她这个安国人都有耳闻。
当年离阳皇帝来北凉王府避暑,曾微服私访过紫金楼。
只求一睹那年凉地当之无愧首席花魁的倾城之姿。
可惜昙花一现后,北凉再没有出现过毫无争议的花魁。
直到出现了一位家世败落后沦落风尘的鱼幼薇。
低头不见脚尖的绝妙身姿,再加绚烂无双的剑舞,让这位花魁名噪一时,无人能及。
前主这般不入流的纨绔,到现在都无缘一面。
北凉那些一掷千金的富家公子,也没几个见过鱼幼薇。
二人来至流金淌银的温柔乡门口,见惯了大场面的任如意,不禁为之一叹。
“好气派的地方,安梧两国可找不出这等青楼。”
苏相如点点头:“是啊,不然本公子会欠下那么多银子?”
任如意撇嘴一笑:“装过头了呗~”
这时,紫金楼堂皇富丽的大厅,有人匆匆跑出。
“哎呦喂~这不是苏家公子吗?!”
苏相如看了眼说话之人,微微点了点头。
“韩大娘亲自相迎,可不多见。”
被称呼“韩大娘”的这位老鸨,想当初那也是艳名冠绝北凉的花魁。
这些年紫金楼水涨船高,生意如日中天。
除非贵客,她根本懒得抛头露面。
今日却急匆匆盛装打扮一番,亲自出门迎接一朝名动北凉,乃至震惊整个离阳王朝的人物。
与红麝如出一辙,韩大娘瞧着像变了个人似得苏相如,满面掩饰不住的赞叹。
“啧啧~苏公子真人不露相,韩姨瞎了狗眼,之前怠慢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苏相如温和一笑,从袖筒里拿出一沓银票。
“一万一千两,韩大娘数清楚了,今后各不相欠。”
风韵犹存的老鸨凑到近前,妩媚道:“公子这是作甚,那些钱王府都已经结清了。”
“一码归一码,还回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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