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多少次,你下手轻一点。”
邢省无奈扶额,对着一脸无辜的二钟小声指鼻子骂眼。
通讯急匆匆打来,他皱起眉头,烦躁地说着,
“喂,金哥啊。”
他起身,距离二钟远一点。
“小孩不懂事,开玩笑的嘛。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哪敢啊,我回头一定亲自上门道歉。”
“行,辛苦哥了。”
话是这么说,可等到他把通讯结束之后,脸上却是个明显得意的笑,
“做得不错。”
小孩子嘛,做错事了,吼两句就得了,他哪能真的罚他们。
二钟扬起了头,扭过脸去不理他。
“不是,生气啊?”
他们是双生子,心有灵犀是他们众多优点中微不足道的一点。
以至于现在,他可以清楚感知到二钟,他的弟弟,在闹脾气。
这小孩,怎么回事,这么大了还搞之前叛逆期的一套。
“乖,哥又不是故意的。”
邢省故意贴过去,手臂相贴,捏一捏他的脸颊,
“在外面嘛,总要有一个唱红脸,另一个唱白脸。要不喜欢,哥下回和你换换。”
“邢省,你对小姐过于好了。”
为了小姐,卑躬屈膝去处理这堆破事。
他退后一步,与他的哥哥保持住距离。
他们和小姐身份不一样。
他一直很清楚这件事情,可是他的哥哥似乎不太懂得这样的道理,把他们的身份和小姐的身份混淆。
再怎么样,他们刻在骨子里的,就是该低人一等的命。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他被自己说笑了,低沉的笑在胸膛里散布,
“我也对你很好,二钟。”
眼睛是邢家正儿八经的浅金色,和自己变异的雾灰色截然不同。
皮毛也是,油亮亮的金色豹子,象征着吉祥生财。
那么他呢?
他不过是一个遭受诅咒以及被抛弃的那个,对他好,是拖累。
至于对小姐好,是喜欢吗?
他看不懂他哥哥,只是摇摇头,被哥哥摸摸脑袋。
他的哥哥不应该这样,阿谀奉承,左右逢源。
“是,小姐给了我们家,我们要感激。”
这个才是重点,他当然知道邢省对自己好。他们是双生子,是世界上最最亲密的关系。
邢省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连忙点点头。
二傻子。
怪不得能和小姐玩一起去,西泽尔还是埃弗里特,随便一个就能把他玩得团团转。
“接下来,是不是又要去照顾小姐了?”
他恶狠狠地说,目光不着痕迹地经过哥哥的衣摆,穿这么少,也不知道冷不冷。
嘴上不饶人,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简单拿了止血喷雾往手臂上喷几下。
“怎么会,当然是照顾你了。”
顺势接过他手里的喷雾,把他摁到凳子上,邢省的嘴角是温和的笑,
“来,弟弟乖,脱一下衣服。”
挣扎中,邢省的衣领扣子不堪重负,被二钟恶作剧一按,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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