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先入眼的就是方行旅那张放打的脸。有过前车之鉴的我被吓了一跳,猛得往后缩了一点。

“干嘛?”

“你问我干嘛,你应该看看你自己睡着了,都干了些什么!在我的车子上制造血案吗?”

已经暴躁的方行旅将我的右手拽了过去,粗暴的动作还是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儿。

赵安从后面递了医药箱给方行旅,这会儿我才看见,我的手背已经被我自己咬破了,一直在往外冒着鲜红。

领导给我清理着伤口,闲着的我无聊的四处张望,才发现我们现在在服务区休息。

“方哥,薄言这应该不用打破伤风吧?”后座的人问的一本正经。

“不用”

我狠狠瞪着赵安,他才要打破伤风,神经!

纠结的盯着方行旅给我的伤口涂上药膏,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上次方行旅已经不高兴了,要是再讲,我都怀疑我会被从车上丢下去。

他抬头瞅了我一眼,“有什么话就说,支支吾吾的可不是你的性格。”

“对,薄言,你真不是能藏住事的人。”赵安从后座探过脑袋来,盯着方行旅给我上药。

这个赵安真的是!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

还嫌我藏不住事!上次他不也没注意到我们在试探他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又梦见了沈姑竹。”

方行旅手上一顿,抬头看了看车窗外面又低下了头。

“她怎么了?”

我们三坐在服务区大厅门口的台阶上,眼下已经到了冬初,现在是凌晨两点半,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裹紧了我从车上顺下来的小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瞬间暖和了不少。

“你们不打算睡了?”我笑兮兮瞅着身边陪我喝速溶咖啡的两个男人。

“睡啥啊!回临川了再睡,回去我要睡个三天三夜!”

说这种夸张语句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赵安,还睡三天三夜呢,估计一天都还没到,就被赵阿婆......奥,我忘记赵阿婆死了。

一想起这个,我就开始丧了。我怎么也想不通,对沈姑竹下手的会是赵阿婆。

“这么说来,沈姑竹还有一个女儿?要是按照这个时间段来算的话,她的女儿到如今起码也得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姨奶奶如今不也八十五了吗?”

方行旅坐在一边仔细分析着,赵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拿手肘捅了捅赵安,“赵安,你从小就生活在清潭村就没听人替起过沈姑竹的女儿?”

真不是我道德绑架他,而是我个人感觉当地人总会知道些外地人不知道的风俗人情。

“没有听说过,我出生的时候,沈姑竹就和现在一样,是不能提及的禁忌。”

我歪着脑袋盯着赵安有些黯然失色的眼睛,真是这样吗?

“薄言,你小时候住在什么地方?还记得从哪里搬去的临川吗?你和沈姑竹那么像,确定和她没关系吗?”

“额,赵安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就不能一个个问,这多问题,要我咋回答。”

无奈,来自好奇宝宝赵安的灵魂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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