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如常。
这次有所准备，所以两人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有心观察其他的客人。
在两人的观察中，虽然有很多的人都受到了影响，但影响其实并不大。
只有一少部分的人才会有较为旺盛的购买欲，就和他们之前一样。
顾云和忘情对视一眼后，就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有不同的表现。
这是他们接下来需要重点关注的地方。
装作有意挑选物品，两人随意穿梭，为了防止自身意图太过明显，倒是也随便选了几个小物件买下来。
直视的目光让人警惕，所以他们都是一扫而过，或是用余光来观察。
当夜色降临之后，两人脚步轻快的离开。
相比较于来时的心情沉重，现在已经大致弄清楚了原因，心头也没有了多大的压力。
“大道至简啊！”
顾云由此感叹道。
他本以为是有福商会使用了某些操纵人心的特殊手段。
但最后发现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只是太高估了操纵人心的难度。
经过培训过的眼力，温和的笑容，良好的口才以及对优质商品的恰当介绍就能轻易办到。
简单的说就是对方很会做生意。
而忘情的天赋能力也不是失效了，而是被她忽略了。
就如同人在走神时会忽略眼前的事物和耳边的声音一样。
“七情六欲门果真是太可怕了。”
相比较于顾云佩服有福商会的做生意的本事，忘情则是注意到在这个过程中七情六欲门起到的作用。
为什么有福商会那么多人都那么会做生意？
天赋吗？
不是的。
是七情六欲门的帮助。
“七情六欲。”
顾云口中低语，随即仰头望月，颇为感慨道:“这世上众生谁没有七情六欲？”
今天的明月被云遮盖住了。
苦笑着低下头，心中有些苦涩，真的是哪哪都不自由啊！
“师兄，控制一下，你现在情绪太过低落了。”
忘情提醒道。
修行不是斩情灭性，修行之人都有自己的情感。
即便是斩情道和无情道也不是真的没有感情，而是一直对自身感情的掌控和修行。
但最好不要有太过剧烈的情绪波动，会让心魔有机可乘。
得到提醒，顾云很快便收敛起自己的心神。
人总是贪婪的。
无权无势的时候希望自己可以有通天的背景。
可是当身后的力量真的帮他规划好一切后又会抱怨自己的不自由。
就比如——
顾云。
“师妹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想不开。”
顾云颇为轻快的说道。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那么忘情为什么要有这种可怕的天赋能力呢？
自己的事情放下，他又开始思考起忘情的问题。
但紧接着他又猛的惊醒，眸光变得深邃。
这究竟是天让自己思考的还是自己要思考的，又或者是这天引导自己思考的？
“师兄，你的心好乱。”
忘情的声音又把顾云不知道飘去哪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忘情瞪大了眼睛看着顾云，她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身上见到过这么杂乱的思绪。
胆气，害怕，豪迈，担忧，纠结，怜悯……
短短的一瞬间居然出现了这么多截然不同的情绪。
真的是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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