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回来的堂溪微和月氏青看着庭院一脸忧伤的柳下辞,两个人的谈话戛然而止。

月氏青丢下一句“舍不得你那郡主啊”便做饭去了。

柳下辞再反应过来回头之时,月氏青走远了,只留下堂溪微。

二枋自立了个规矩,大家轮流做饭,就是九方月也不例外,今日轮到月氏青做饭。

堂溪微倒不觉得柳下辞是因为九方月而伤神。

她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

二枋内只有她和月氏青不是壁西之人。

按道理柳下辞家中也应当有人召他回家了,可想因是家中不受宠,父亲母亲不疼爱。

但是这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

月氏青做好了饭菜,三人独坐在庭院内赏月,都不曾言语。

而此时的九方月,正悠闲的在父亲书房翘着二郎腿坐着。

樾王从外面回来,看见九方月的坐姿,大声的啧了声。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好好的。

好好坐,你看看你那些个堂姐,个个在长辈面前都是端坐着的。

即是是私下也不曾听人言语有何不妥,你再看看你,别说私底下,你明面上功夫你都不做!”

九方月哼一声把腿放好,乖乖的端坐好。

不知父亲今日怎么火气这么大。

“爹,你叫我过来不就是为了骂我的吧?”

樾王冷哼一声。

旁边的下人娴熟的泡好了茶水。

樾王接过茶杯,让所有下人的下去。

看着仆人们出去后,樾王方娓娓道来。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今岁多大了?为父今日去帮你说亲,真是脸都要快被你丢光了。”

“说亲?”九方月反应极大,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为何与我说亲?”

樾王像是听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生生要被气笑了。

“你一个女儿家,还问我为何说亲?你难不成真想一辈子赖在爹爹和你祖母身边?”

“有何不可?”

“什么有何不可?

这些话也只能是在打趣的时候说上两句,你还当真了?

女儿家哪有不嫁人的道理?”

“为何没有?

天下并非没有此等女子,别人可以我为何不行?”

“我不想同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已经替你物色好人选了,改天我便去探探口风。

这些天,你就别在外面闯祸惹事,那海鹤书院你也趁早退了。

那书院本就是松青照为那些江湖无父母的少年而设,你去那做什么?

你难不成是咒我死你个逆子!

你与他们不同,不需要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松青照那边我去说就行了,你在家好好安生待上些日子。

等过些日子敲定了你的婚事,就选个日子嫁过去了。”

“我不同意,我就不嫁人!

我为何非要嫁人?

如若父亲嫌我丢人,我大可这一辈子都在海鹤书院不踏入樾王府一步。”

樾王闻言,勃然大怒,吹胡子瞪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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