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他一眼,那眼神苍白,没有任何温度。

比外面的大雪还要冷上几分。

“有事吗?”

“过年了,陪儿子放烟花吧,他喜欢放烟花,刚才在妈那边……”

“没什么事我要睡了。”

她没有看他,背对着外头的热闹。

明明她身后的远处鞭炮声,烟花声不停,隐隐还有村里孩子熙熙攘攘的吵闹。

可她显得格格不入。

大过年的,一切热闹与她无关。

他蹲下来,就在他现在能够看到的那张浅灰色布艺沙发边上,抓着女人的手。

“儿子两岁了,你不喜欢的我都改了,我不赌钱,我也不惹你生气,我也不逼你了,你……”

温景没说话,低低的垂眸。

“出去吧。”

“过年了。”

他以为过年了,她会对他多一点宽容的。

当地有句俗话,过年不打人,过年也不能生气,一生气就会气一年。

他蹲了很久,温景也没有看他。

他不甘,愤怒,最后都变成了冲动,直接将人横抱起来往床上去。

“三年了,你不让碰我就没碰过你,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老子今晚就算是要了你也是名正言顺……”

新婚之夜的时候她就一声没吭,半点反抗都没有,这次却格外的抗拒,一直推开他。

他把她衣服扒了个干净,温景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慌张的走到墙角,当着他的面将热水壶摔碎。

嘭——

一声巨响,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银白色冒着热烟的碎瓷片在反光,温景伸手去抓地上的碎瓷片,往自己身上割。

他大脑死机,拼命过去拦住她。

“别,别,我不碰你……”

他腿软的几乎要给她跪下,“我不碰你了。”

温景突然哭了起来,地上的银白色碎瓷片依旧冒着热烟。

陆彦深抱着她,眼泪落在她身上,温景的手还在滴血,滴落在一地冒烟的瓷片中。

也就是那一刻,陆思墨看到了正在地上爬的陆思墨。

孩子似乎是吓傻了,呆呆的看了好一阵子,随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哭声。

那时候陆思墨两岁多,就连刘妈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从客厅里爬到二楼上来的……

——

送完陆思墨去学校,温景和陆彦深在林场分开。

半上午闲来无事,陆彦深便把从家里带来的毛线放在办公桌上仔细的研究。

为了追温景,他做过很多不会做的事。

但年轻心浮躁,都是做一半就没了耐心,今早望着那堆毛线,他便心血来潮,送她一份礼物。

过去他也时常想方设法的讨好她,那些黑历史就不用再提了。

现在权当重来一次。

温景挑的毛线不是鲜艳的颜色,而是纯洁的白带着一点麻灰。

正好练练手了。

陆彦深见村里人打过毛线,把毛线往签子上圈,圈完后脑子一团浆糊,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就在这时,春春曼过来了,陆彦深见她套了一件米白色的外套。

“陆老板,我送东西来了。”

“又是杨晓天让你来的?”

“杨厂长指挥我跑腿跑习惯了。”

“不穿工服扣十块。”

“穿了,我穿了。”

陈春曼说着,将自己那身米色外套脱下来了,露出里头蓝色的工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点紧,大胸脯包裹得像是要崩开。

“我哪能不记着你的话,你看,你看看……”

她故意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位置,“这不是冷吗?”

陆彦深快速的在文件上签字,“嗯,签完了。”

示意她可以拿走,但陈春曼并没有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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