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柏虎来到了金陵城,在对岸寻了处酒肆住下。

暗地里观察这号称二十四座明月楼之一的暖心阁。

接连几日蹲守,柏虎心中疑虑渐生。

河岸两旁的水榭歌台,日日歌舞升平,夜夜灯火长明,热闹不凡。

只唯独这暖心阁,喧嚣程度,与别家差异甚远,甚至有点清冷的感觉。

又一夜,柏虎在一处露台独饮,见其他家都已上灯,暖心阁还是门可罗雀。

值门的伙计也是无精打采,哈欠连连,柏虎饮下杯中热酒,起身消失在露台之上。

一小巷中,柏虎蒙了面,躲过灯火,沿黑暗而行。

街面上行人熙来攘往,不时还有车马呼啸而过,柏虎来到暖心阁侧墙处。

见无人注视这里,便甩出飞爪,勾紧墙砖,一拉飞身上了院墙。

柏虎骑坐在墙上,仔细观察了院内的动静,除了偶尔有几个打灯笼的家丁,再无旁人经过。

下了墙,半蹲在墙边阴影下,看到有几座楼台黑灯瞎火,唯有楼台亮着光。

其中一座流光溢彩,连柱子上都雕龙画凤,柏虎慢慢接近这座复檐阁楼。

确定安全后,撬开一楼的窗户,翻身而入。

柏虎翻入的是楼内大厅一角,目光所及,厅内柱子上皆燃着灯火,但厅内并无一人。

柏虎在楼下搜索一圈,一无所获,看了眼被照明的楼梯。

只得拿出飞爪,钩住二楼栏杆,顺绳而上。

翻上二楼,看着几十个透着两个得房间,柏虎有些头疼,这要找到何时。

正郁闷时,大厅内传来声响,两人一前一后,双手端盘,向着楼上而。

柏虎倚着台柱,仔细观察二人,只见二人走上二楼后并未转弯,径直向三楼而去。

略一思考,尾随二人而去。

见二人在三楼正中间房间停下,敲敲门,里屋传来人声后,二人才推门而进。

柏虎在拐角阴影处,静静等待。

不多时,二人提着空盘退出了门,向楼下走去。

见二人出了楼厅,柏虎便蹲伏着,沿墙来到门前,用匕首轻轻挑起窗框一角。

看到房间正中一人,负手背向自己,再一扫房间,再无他人。

柏虎抬窗翻滚,窗闭时人已站立房中,突如其来的声响,明显惊动了房中之人。

那人扭转身来,看到房中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大惊失色,刚欲大喊。

柏虎抬手一抖,匕首擦着那人脸颊,钉在身后窗子上。

恶狠狠道:“别喊,再喊要你性命”。

那人被吓的不轻,浑身颤抖,手中酒杯中酒水不住的洒出。

声音发颤道:“好汉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柏虎哼了声:“别抖”。

见那人四十岁上下,身材略胖,比江掌柜的瘦多了,脸色发白,双腿还是不住的抖着。

示意那人过来,那人嘴上哀求:“好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钱么,我给你拿,就是不要伤我性命”。

柏虎一屁股坐在桌前,敲敲桌子,不耐烦道:“谁说要你性命了,你给我过来”。

那人一边说着:“好汉你说话算数”,一边挪了过来。

柏虎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见柏虎不认识自己,略微松了口气道:“我是这里的佣人”。

柏虎一脸嘲笑道:“你是佣人?那我留着你有什么用,还不如杀了算了”。

那人吓的脸色更白了,双手摆动道:“别别别,我知道钱在哪里,我给你钱”。

柏虎看着穿着讲究,但快吓尿裤子的人道:“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谁”。

那人见躲不过,只好老实交代:“在下暖心阁掌柜马鹏”。

柏虎笑道:“那你不是在下,你是在上,在上坐下”。

马鹏推脱不敢,柏虎一拳捣在桌上,怒道:“坐下!”。

颤颤巍巍的坐在一旁,马鹏道:“好汉,有什么事是我马鹏可以帮忙的”。

柏虎笑笑,给马鹏倒了杯茶水。

马鹏推脱不敢,抬眼见柏虎凶狠的眼神,只得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柏虎笑嘻嘻道:“马掌柜不必紧张,今日前来,只是有些事想向你打听打听”。

“只要如实回答,保马掌柜安然无恙,如是有半分虚假”。

正说着,柏虎一手捏的茶盏咯吱作响,心道:糟了,装大发了,捏不碎。

但马鹏看着将碎不碎的茶盏,好似看着自己危在旦夕的性命般。

马上拱手道:“在下定知无不言”。

柏虎点点头道:“好,马掌柜爽快”。

很快,柏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这为何如此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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