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脑子里的想法有很多,但也不是每一样他都能想到的,很多东西都讲究一个机缘巧合,也或者说是灵光一现,其实很多事情就是灵光一现来的。

对于银行,路朝歌知道的东西不算多,但也绝对够用,但是和林哲言这种经商天才相比,他知道的那点东西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还是那句话,认知和无知是不能画等号的,把整个凉州的这些大人物放在同一个时代,若是路朝歌没有这种超过时代的知识,他在这些人当中,也未必起眼。

把银行一事和林哲言说明白之后,就没路朝歌什么事了,接下来就看林哲言的操作就行了,至于能把银行的规模弄到多大,那就看林哲言的本事了,他该说的都说了,该出的银子也都拿出来了,他已经做到了极致了。

路朝歌终于是能好好的睡一觉了,白天睡觉在这么睡,都不如晚上睡觉来的舒服。

一夜好睡,第二天醒来,路朝歌觉得空气都比昨天要新鲜的多了。

“殿下。”曲灿伊站在中军帐外,冲着里面说道:“陛下请您去镇疆城外。”

“战场打扫好了?”路朝歌走出中军帐问道。

“是的。”曲灿伊说道:“等着您过去,就开始浇筑京观,陛下让您把这个穿上。”

说着,挥了挥手,一名小太监抱着另一件玄色龙袍走了上来,恭恭敬敬的递到路朝歌面前。

之前的那件,他穿着冲上了战场,一场大战下来,早就碎的不成样子了,他本以为自己就不用穿了,没成想李朝宗可能想到了他的想法,给他多准备了一件。

他也不准备挣扎了,那名小太监伺候着路朝歌穿上了这件他并不喜欢的玄色龙袍,魏子邦牵来了大黑马。

“你好像真的老了。”路朝歌笑着摸了摸大黑马:“咱俩并肩作战快十年了,作为战马你能活到这个岁数,不得不说你这生命力是真顽强。”

这大黑马从跟在路朝歌身边开始,可以说是经历了路朝歌这将近整个十年的一切,单骑擒敌将经历过,猛冲敌阵也经历过,就连路朝歌成亲那天,骑的也是它,说句不太恰当的,可能连周静姝陪在路朝歌身边的时间,都不如这匹大黑马时间长。

这大黑马其实也是一身伤痕了,前一次北疆之战,路朝歌领三千重甲冲阵,路朝歌身受重伤,它其实也一样,只不过这货的生命力确实顽强,那么重的伤势不仅缓了过来,甚至状态和曾经都没差多少,可终究是十多岁的战马了,和当初刚刚被路朝歌降服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大黑马是通人性的,他听明白了路朝歌的话,硕大的马头靠在了路朝歌的肩膀上。

路朝歌笑着摸着大黑马的脑袋:“不过,不要紧,以后我也不会在冲阵了,咱俩都消停的,估计你怎么也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的。”

说着,路朝歌就笑了起来。

从魏子邦手里接过一大盘包子,路朝歌翻身上马,自己吃着顺便喂给大黑马,人家大黑马的生活待遇可不低。

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镇疆城外,此时的镇疆城外已经站满了人,大明的一众将军穿着簇新的盔甲,身后的亲兵举着各自的军旗,那一个个看着比新郎官都喜庆。

没办法,这帮货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将军了,已经成为了大明的新贵,他们都是贵族了,身份地位已经不一样了。

这些人当中,夏侯仲德、谢玉堂、于吉昌、穆斯塔法以及杨延昭,这五位都获封了公爵,世袭罔替的那种,而余下的基本上都是侯爵。

这帮人可以算是大明将门的小半壁江山了。

“见过少将军。”一众将军们齐齐躬身行礼,相较于称呼路朝歌‘殿下’,这些将军更喜欢称呼路朝歌为‘少将军’,这么多年的称呼,不是那么容易改过来的。

“快过来。”李朝宗冲着路朝歌招了招手。

路朝歌进走几步来到李朝宗面前,他想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刚要躬身行礼,就被李朝宗一把拦住了。

“行了。”李朝宗笑了笑:“在我这你还装什么装。”

路朝歌也是笑了笑,然后就看到了李朝宗的面前,已经准备好了三牲供品。

“这浇筑京观,还要先做个法?”路朝歌好奇的问道。

“敬,战死北疆的将士们。”李朝宗说道。

李朝宗对于北疆其实是有着别样的感情的,他爹当年就是北疆大将军,要是没有之前的那一档子是,他八成也会进入大楚战兵,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大将军的位置上。

李朝宗的军事指挥能力其实并不弱,只不过有路朝歌存在,他的光环实在是太强了,这才让李朝宗不需要过多的操心军队上的事情,也就掩盖了他在指挥上的天赋。

这场祭奠没有什么礼乐,也没有什么过多的煽情,李朝宗举起手中的酒碗,将三大碗凉州最烈的酒倒在了地上。

“三碗酒,敬北疆男儿。”李朝宗朗声道:“数百年大楚,中原男儿前赴后继奔赴北方,战死者不计其数,可我北疆未曾后退半步,守住了北疆这漫长的边境线。”

“朕,大明皇帝,李朝宗,在百万英灵面前立誓。”李朝宗抽出腰间的‘天子剑’斜指苍穹:“凡有明者,北疆向北绝不向南。”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大明还存在一天,大明的北疆只会向北不断扩展,绝对不会向南后退半步。

“凡有明者,北疆向北绝不向南。”气氛烘托者路朝歌上线,大声高喊道:“凡有明者,北疆向北绝不向南。”

“凡有明者,北疆向北绝不向南。”

“凡有明者,北疆向北绝不向南。”

“凡有明者,北疆向北绝不向南。”

一众大明将士齐声呐喊,震天动地的喊声惊醒了很多人,包括这两天一直被林哲言折磨的霍尔那瑟。

听着这震天动地的喊声,霍尔那瑟也是心头一紧,不管这句话是李朝宗的临场做表面文章也好,还是他真有这个心思也罢,都已经表明了李朝宗的一种立场,草原永远不可能成为中原王朝的朋友。

“国与国之间,确实没有所谓的朋友。”霍尔那瑟喃喃自语:“强大的,终究会强大起来,弱小的终究会湮灭在历史的尘埃当中,草原不能湮灭,我们要重新强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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