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们在地上蹲着马步，左右手各挂一个水桶，头顶石砖，就这样坚持一个时辰。
期间，师兄们挨个倒地，又挨个打水继续爬起。
祝诚坚持了一会，只觉全身酸软，双腿发抖，胳膊都不像是自己的。
没一会，他全身抖似筛糠，和其他师兄一起掉了下去。
水桶里的水被打翻，他们得去旁边的井里重新打一桶新水，再继续都扎马步。
远远地，秦老水坐在躺椅上，挥着扇子看着他们。
在祝诚第六次跌下来时，秦老水走来，对着他道：“武道就是突破。突破现有的局势和气力，升至下一层次，要是像你这样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掉下的次数越来越多，别说突破了，你连入门都不配。”
祝诚此时已经两眼昏花、头晕目眩、满头大汗。就连秦老水的话都像相隔万里发出的，听得迷迷蒙蒙，并不真切。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耐力这么差。
“武术不能只靠爆发力，如果只是奋力一击，那只能击倒什么都没有的花架子。”
秦老水单指拎起水桶，挂在祝诚胳膊上：“你只有发出持续强大的进攻，才能占领上风。”
祝诚点头。
上午很快过去，祝诚累的连饭都吃不下。
下午则是力量训练，大家需要扛着巨石上下山。
汗水滴在眼睛里，祝诚逐渐落在队伍后面，秦老水在一边直摇头。
“还奇才呢，我看像是蠢材。”他气愤，“都速度快点！”
祝诚颤抖双腿，每迈出一步，都得停下不停喘气。
但是他不能脱力，只能咬牙坚持，一旦松懈，巨石会直接掉落，把他砸死。
就在刚刚他亲眼目睹了这种惨状，那位师兄虽然没死，但七窍流血，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
就这样咬牙坚持着，总算挨到天黑、训练结束时候。
以前还觉得自己很强呢，结果就这？
这才第一天啊。
汤东良害怕他身体受不住，特意送来两个馒头让他吃，祝诚拿起放进嘴里，才发现是白面馒头。
这个时候，能吃上白面都算富豪人家了。
更何况这还是个武馆，武馆的学员都能吃上白面，可想而知秦老水的家底有多殷实。
说到家底……
祝诚突然想起来，他好像从比赛结束，就没见到过秦无忧。
结合之前在客栈听到的话，祝诚很难不怀疑是秦老水做了什么手脚。
但眼下他自身都难保，更别提寻找秦无忧了。
况且，他还要在秦老水手下学习，现在撕破脸怕是不好。
就这么想着，他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他是被汤东良叫醒的，师兄们已经起床洗漱，新一天的训练就要开始了。
“对了，昨天忘记说。”
汤东良道：“我们训练七天，会休息一天。那一天的时间你想去哪都没人干涉，但是若没到休息日，你是没办法下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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