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靖江王府上受的冷嘲热讽都不曾抬眼一看的刘正祥,此刻在堂弟刘正实这里没有丝毫的隐藏。
刘正祥坐在了树荫下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一边饮着茶水,一边将今日在靖江王府上的事情与刘正实复述了一遍,就连他与僧人对话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说与他听。
靠在躺椅上听完刘正祥所言后,刘正实眯了眯眼,缓缓道:“四哥,你再往下说说,你这一下午忍着那王平安的冷嘲热讽,怕不是在那展现你的胸襟有多宽广吧?”
刘正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直接递给了刘正实:“方才府上的探子将这四人的情况报上来了,我誊写了一份拿过来的,等下看完,你便焚了吧。”
似乎这一切都在刘正实的意料之中,拿起信封后,刘正实直接翻看起来,还嘟囔了一句:“我就说这靖江王的脾气这般急躁,那些探子必然会有所动作...”
待刘正祥又喝了两盏茶后,刘正实才掏出一根火折,将信笺点燃后,随手扔在了树根底下。
“四哥,我倒是有些眉目了。”刘正实起身走到了刘正祥面前,坐在了他一旁摆放的另一张椅子上。
刘正祥对自己这个堂弟很是信赖,见他这般模样,便知他已成竹在胸了:“老九,快讲讲。”
“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说这领头的是千户沈醉,怀疑他就是这三藏法师。”刘正实从地下捡起了一大三小四枚石子放在了手心:“而我却不这么认为。”
将最大那颗石子放在了案几上,刘正实缓缓地:“这三藏法师,就是道门的法轲道长?”
“此话怎讲?”刘正祥眼睛神色一凛,急切的问道。
“四哥你瞧,道门法轲道长、长安司沈醉、倪坝、杨什么信,这四个人在进天牢之前可有什么必要的联系?”说着话,刘正实将另外三个石子依次摆在了案几上大石子的后面。
刘正祥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这四个人在天牢里面是怎么凑到了一块儿?怎么出来后又一起被安排到了剑州皇城司呢?”刘正实的思维很是跳跃,自问自答道:“依我看这千户沈醉都是京师放出来的烟雾弹,实际上他们三个人都是来辅佐法轲道长的,他才是被上面安排到此的三藏法师。”
“可有何依据?”知道自己这堂弟不会无的放矢,刘正祥便顺着他的话往下问去。
“四哥可能有所不知,这法轲道长是道门三宗在世之人辈分最大的一位了,就连太清宗的掌教见了他都要喊一声师叔祖,他这般人物在京城那都是要和大相国寺的主持平起平坐的,他怎么会到此辅佐一个小小的千户?定然是京城那位派他前来此处。”刘正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后,一饮而尽。
“再说一说这四个代号吧。”刘正实又抓起了这四枚石子:“方才我也说了法轲道长就是三藏法师,这四个代号定然也都是他想出来的,我听闻法轲道长虽道法甚微,可见识长远,很多道门秘辛和上古传说他张口便来,怕不是某天法轲道长在研习道法时触类旁通,感悟了佛门经典?”
刘正祥对这一观点有些将信将疑:“仅凭这,也还无法断定法轲道长就是三藏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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