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藜火球炸成重伤的宋军士兵,此时胸口赫然有一枚铁蒺藜贯穿他整个身子,鲜血已经染红了他一身盔甲。
嘴角的鲜血止不住的溢出,他痛苦的面孔,满是不甘,他伸出血迹斑斑的右手,指着城外,痛苦说道,“城若破,则国亡,家不存,亲人殇,张将军,我不能陪将士们一起杀敌除贼了,一定要守住大宋,守住开封,切莫不要让金贼破城,伤害我大宋一个子民!”
言罢,那宋军士兵目光涣散,失去光芒,伸出的手臂一下子垂落于地上。
“不…”
张伯奋见状,面色无比的痛苦,强忍的泪水终于如洪水般夺眶而出,他仰头悲呼
前来施救的宋军士兵也是一脸悲痛,“张将军,他已经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张伯奋伸手将那死去的宋军士兵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缓缓站起,身子剧烈颤抖,手中的刀,也跟着晃动。
“给我杀!”张伯奋猛然抬头,面色无比的凛然,双眸通红,他高声怒啸,提着长刀向着金兵云梯车的方向杀了过去。
一个金兵刚好登上云梯,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张伯奋一刀砍中脖颈,鲜血喷洒,人头旋转,飞落在茫茫冰雪之中。
然后,又登上一名金军士兵,又是一刀滑落,鲜血飞溅,无头的尸体从云梯车上坠落,重重的砸向城下金军士兵的身上,一个惨叫,顺带一个金兵。
张伯奋就这么一刀一刀的砍向云梯车上的金军士兵,只是片刻时间,死在张伯奋刀下的金军已经有数十个。
城外的雪里花东见到己方云梯车上的士兵死伤惨重,心下大怒,一双虎目在城墙上来回扫视,最后看到张伯奋的位置,死的金兵最多,
雪里花东面色阴冷,将手中的九环长刀指向城墙上的张伯奋,怒啸一声,“该死的宋蛮子,找死!”
雪里花东提着九环长刀,一个疾跑,须臾之间,就跑到了张伯奋位置的云梯车上,将一个正在爬云梯车的金兵犹如提菜一般,单手拎着,向右边一甩,然后自己抬起粗壮的大腿,气势汹汹的登上云梯去了。
张伯奋听到云梯车的动静,知道有人登云梯车,手中的横刀朝云梯车口子挥砍过去,
本以为还是会和方才一样,一刀砍死金贼,
万万没想到,张伯奋的一刀却被对方的刀挡住了。
刀与刀之间的碰撞,瞬间激起了一抹亮光火花,
张伯奋握刀的右手就好像被巨大石头砸中一般,一阵巨痛,若非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耐力惊人,只怕手中的横刀就要被这股强悍的力量脱飞不可。
张伯奋心下大骇,抬起额头,看向那人。
不由得面色大变,露出震惊,
本来就光线稍弱的夜色,因为此人出现,巨大的身躯,一下子遮挡住了光线,仿佛要将张伯奋笼罩。
只见云梯车上,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大汉,不,巨汉,手持一柄九环长刀,双腿跨立,屹立其中,络腮胡子,一双虎目,杀意陡然,身上到处都是雄然的杀气,腾腾不绝。
“好恐怖的金贼!”
张伯奋心中不由得大声惊呼,
看到张伯奋一脸惊讶,那金兵巨汉仰头狂笑,“哈哈,宋蛮子,见到我雪里花东怕成这鸟样。”
雪里花东突然止住笑声,虎目幽光闪烁,一脸的凶神恶煞,
手中的九环长刀朝张伯奋劈落而下,破风阵阵,刀势迅猛,
张伯奋心中一紧,急忙用手中的横刀往雪里花东的一刀砍去。
“砰!”
又是金铁击打之声,响亮刺耳,似乎盖住了周围的喊杀之声,
巨大的刀势,宛如电流,从刀柄一直传递到张伯奋的手臂,最后胸部,乃至全身,
张伯奋后退几步,目光之中,充满震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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