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琮哥儿是大好了,就是这性子还是鲁莽,就在屋内抄写佛经修身养性吧!”

邢夫人憋青了脸,“噌”地一下站起身。

贾琮还未说话,赵嬷嬷抢着福身:“大奶奶,琮三爷日前才清醒,腿伤未愈,还是请大奶奶手下留情。”

赵嬷嬷的话彻底惹怒了邢夫人,邢夫人当即拉了脸子,指着赵嬷嬷臭骂道:“你这老货顶撞主母,三爷这屋子里忒没有规矩了,今日我就给三爷管教管教。”

贾琮眼瞧着秋桐就要手,出声道:“母亲不可!”

登时一人掀了帘子大步跨进来,贾琮闻声看去这人八字胡,头戴锦冠帽,身长八尺,两只眼睛透露着精光和寒意。

这人眼神一扫,屋内的人就噤声了。

只见邢夫人站起身道:“老爷怎的来了。”

老爷?

贾琮蹙眉,这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就是他的爹了?

再看赵嬷嬷等人面如砒霜,没错了,正是贾赦。

贾琮艰难起身道:“老爷,儿子……”

贾赦一记冷眼扫过来,看着贾琮头细汗:“坐好吧。”

听贾赦语气,邢夫人脸微微一怔。

“老祖宗身边的紫娟来了,你去瞧瞧。”

贾赦不给邢夫人开口的机会,就将她打发了出去。

贾琮心里七八下,埋着头沉默。

邢夫人一出门,贾赦就道:“你如此顽劣惹了麻烦,不知深浅的东西。”

“儿子知晓错了,只是那日儿子实在是不知伯公府少公子的马车怎么能在街横冲直撞,这才……”

贾琮急急擦了一把汗,看似十分委屈和慌乱。

虽不知当日到底如何,但是这皇城街道马车横行,天子脚下也太目中无人。

果然听贾琮这么说,贾赦脸色微微一变:“是他们撞了你?”

“自然是。”贾琮这才明了,看来他病卧床榻,命悬一线的时候,伯公府不知给他泼了多少脏水。

“儿子虽然功课不好,但是在外处处记着父亲教诲,万不敢丢了贾府的脸面。”

贾赦沉默片刻抬手道:“好吧,你就在家里好好养伤,既然大好了,学业和功课不可落下。”

贾赦一走,屋内的丫鬟们都松了口气,思雨扶起赵嬷嬷,又给贾琮换了一张帕子:“琮哥儿,我当老爷是来问罪。”

问罪?

他怎么不想。

只是比起问罪,贾赦更想让自己没错。

贾琮拉着思雨的胳膊道:“你去找找还有没有银子首饰,若是有送件得体的给秋桐,打听打听我受伤那日外面是怎么说的。”

邢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兴师问罪。

“琮哥儿,她会说吗?”

思雨为难,秋桐是邢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向来眼高于顶,怎么会看她送去的东西。

“你送的是心意。”贾琮眯着眼睛,拉过思雨在思雨耳边悄声道:“若是她不肯说,你就这么和她说……”

看着思雨瞪大了眼睛,贾琮嘿嘿一笑。

贾琮身边哪有姑娘家的首饰,一月二两月银花的精光,思雨无法只能从自己的家什里拿了一支银簪子,簪柄戴着一颗粉色珍珠还算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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