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瓦下,纵横交错的栋梁,随着气机交锋,抖落积累多年的灰尘,旋转飘散在这些老迈掌权者的黑白相间稀疏发梢之上。
“剑修气机当真不凡。”一句夸赞的话语,从李薪权嘴中轻飘飘的冒了出来,顿时间汹涌狂暴,能闻见硫磺硝石气味的一股磅礴气势,便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在了李继远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狂暴厚重气势,重砸在李继远身上,万钧重担压得他腰膝弯曲成了近乎九十度,就差那么一点,就要跪伏在坚硬的青灵石板上。
汗浆如暴雨般从莹白的皮肉毛孔,一阵一阵钻出来,李继远始终不肯屈服,心意合一的的方寸灵台始终保持着誓死不跪的念头。
族长李传恭,乍起冷哼,以势压人的说到:“进了议事堂,为何不跪!?”
这声如黑云压顶中的惊雷质问,将李继远再度压落毫厘。他不说话,只是剧烈的喘息,摇摇欲坠。
议事堂上香炉中的檀香缭绕,缓慢飘升,运转到突破极限的血肉和灵气,将少年的脊梁和膝盖渐渐,渐渐挺直。
摇晃的身子站稳后,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如胜利者俯瞰王座下那些失败者那样,看着这些老迈腐朽的掌权人。
李继远挣扎费力的开口说道:“父母养育之恩,可跪;天地供养之恩,可跪;祖宗开辟之恩,可跪;无功于壶山李氏者,焉能受我一跪?!”
这话瞬间激怒了脾气火爆的大房五叔公,身形干瘦却挺拔有力的他,烈声怒斥说道:“黄口孺子,安敢说我们无功于壶山?!无功于李氏?!”
五叔公暴怒之下未保持气势威压,浑身重压为之一泄,李继远一挑剑眉,星目泛起精光,厉声说道:
“四十年前,壶山李氏一门三筑基,我三房筑基老祖李薪家为了顾全所谓大局,带领三房全体修士老弱妇孺百余人一齐上阵,跟随小寒派踏进无定山脉,斜阳谷中伏以至三房全灭,仅仅剩下我那襁褓中的父亲苟活于世。”
“小寒派体恤壶山李氏三房牺牲,赐予灵石宝物众多甚至还有一粒筑基丹,我壶山李氏竟然逐渐凋零。”
“大房筑基老祖李薪业,为捕抓碧水金睛兽,重伤垂死弥留之际,叮嘱七代族长李相名将筑基丹赠与五房四伯父李相合,助他筑基,五伯父时年五十三,炼体士气血澎湃练气圆满,服用筑基丹,当有五层把握筑基!”
话说到这,五房的两位族老,心烦意乱之下也撤消气势威压,不再欺压李继远。
“薪业老祖仙去,大房七代族长李相名,不知在谁的推动下,立即推翻老祖决定,议事堂重新议事,更改老祖决定,自行服用筑基丹,筑基失败,郁郁而终。”
大房剩下两位族老,五味杂陈的看向主位右侧端坐的八代族长李传恭,见他不为所动,并未撤销气势威压,只是心情低落下难免有所消减。
“还连累四伯父李相合,自行在无任何灵物辅助下筑基失败,气血崩坏修为倒退,终生困在练气九层不得寸进!”
“现如今,碧水...
七叔公听到这里,顿时一声爆喝:“你这孺子!家族秘辛岂容你说三道四!!”
一道火雀在他的催动下,扑向李继远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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