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东城宵禁,执戟巡逻,步车五十。

月光皎洁,洒落官道。

阿纲驾车,马车前悬挂着铜制墨绶贵族徽章。

阿金身披甲衣,腰悬长剑,背负弓箭,骑马护行。

“止!”执戟是禁军底层军官,相当于秦国屯长,统领五十兵,看到谢晴朗乘坐的马车,喝声如雷道。

“渤海男府邸车驾,退!”阿金拍马前,喝令道。

“让行!”执戟是位青年男子,赤着膀子,手持巨锤,打量一眼阿金与马车前悬挂的铜制墨绶贵族徽章,向御者喝令道。

“诺。”御者领命道。

御者驾车行右让行,阿纲驾车行左前行。

马车与战车交错而行,执戟男子看向马车前悬挂的铜制墨绶贵族徽章,冰锥族徽如利剑悬空,散发着无形的凛冽寒气,慑人夺魄。

执戟男子心中大定,已知乘车之人确是贵族无疑。

就在此时,车厢窗帘又内掀开,一位气宇不凡、俊美无比、风采照人的贵族少年举杯向他致敬。

执戟男子受宠若惊,连忙抱拳还礼,手中巨锤差点把御者怼落战车。

“渤海男远在长岛,车中之人想必是雪姬。”

“传闻雪姬是妃雪阁阁主,倾国倾城,舞姿曼妙,翩若惊鸿,直追当年冰女。”

“雪姬豆蔻,及笄之日出阁献舞,也不知哪位大人拔得头筹,哇……”

马车与战车交错而过,战车之后持戈禁军碎嘴无比,不加掩饰的议论起来。

突然,一位禁军吐血倒地,后颈被蓝色冰锥洞穿。

“哥哥何必动怒?”小衣见谢晴朗浪费一杯美酒,责怪的看了谢晴朗一眼道。

“小姨纵有千般不是,唯我可言,他人诽之,杀!”谢晴朗面无表情,星眸生寒,杀气四射道。

“哥哥杀气太重,身在蓟都,易授人以柄。”小衣闻言,忧心不已,向谢晴朗说道。

“不会吧?”谢晴朗一脸诧异道:“小衣,你已是第二个说哥哥杀气太重的人了!”

次去往司马府,总管晏诚直言谢晴朗杀气太重,易授人以柄,提点谢晴朗身在蓟都,务必低调行事。

“小衣无有虚言。”小衣一脸认真道。

谢晴朗直蹙眉头,心中暗暗寻思,自己是否真的杀气重?

阿纲驾车由东城入西城,转道坊市,街灯火通明,繁华热闹,车马往来不绝,行人摩肩接踵,挥汗如雨。

一座雕龙画凤、飞檐凌空、珠光宝气的华美楼阁遥遥在望,门前驶停着一辆辆华丽气派的马车,车队如同一条长龙。

“阿明主人,妃雪阁到了,请下马车。”阿纲驾车驶停在妃雪阁大门前,向车中的谢晴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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