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夏侯鸢无奈了一句。
二人间忽然变得有些尴尬,见对方不言语了,她又接着说道:“如今母亲已经生了孩子,我再也没有可以顾虑的地方了,一直以来为了母亲的安慰,我放任谭氏母女作威作福,今后不会了。”
她转过身,当着韩玄凌的面从怀中取出之前所得的药瓶交给紫苏:“我要你每日定量撒在谭氏的饭菜中,还有,一定要不知不觉。”
紫苏接过药瓶点点头,韩玄凌问道:“王侍郎的女儿不日就要成婚了,你当真放过她了吗?”
“放过了,留她的命,她也是可怜人,这件事我虽气愤可终究不用我再去动手了。”
“此话怎讲?”
她走到韩玄凌身侧,带着他一起往前缓步而行:“什么十六公主都是假的,公主已然和亲,她怕是被人蒙骗了;而夏侯雪本就不是什么和善之辈,过河拆桥的事她最会去做了。”
“你敢肯定她会去?”
“自然。”
她冲韩玄凌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送走了韩玄凌。
夏侯鸢带着丫鬟赶往父亲夏侯杰的书房。
已经在书房里摩拳擦掌的父亲不时的发出啧啧声,听起来心情极好。
她推门而入,轻移莲步:“父亲有空吗?女儿有事想和父亲说。”
“噢,鸢儿呐,快过来。”
她缓步走到夏侯杰身边从怀中掏出了一盒膏药:“父亲,之前谭姨娘保护母亲后背落下了伤,虽愈合了,可是难免落了疤。这膏药是之前贵妃赠予女儿的,去腐生肌的功效极佳,另外需要男子亲自涂抹才有用。”
“什么药膏需要男人抹?”
夏侯杰接过盒子,掀开盖嗅了嗅:“嗯,很清凉,可为什么要男人涂抹?”
“大夫说是,男人的阳气醇厚,最好是手上温热替谭姨娘涂抹才有效果。”
这些话她自己都不信,什么贵妃赠药,什么男人涂抹。
一切都是她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夏侯杰亲手为谭氏涂上膏药,若是自己的父亲出手,谭氏断然不会拒绝。
“还有这种事?”夏侯杰狐疑的看了一眼夏侯鸢,“罢了,她现在还不配。”
不配?待会就配了。
果不其然,谭氏院子里的丫鬟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谭姨娘有喜了,不足一个月。”
“有喜了?”
夏侯杰“腾”地一下站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丫鬟:“你说,谭姨娘有喜了?”
这也太巧了吧。
“是啊,既然谭姨娘有喜了,父亲可别苛待了姨娘,有哪个女子不喜肌肤光洁的,父亲就别在扭捏了,得了这膏药还犹豫着不给姨娘。”
说着,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丫鬟,那丫鬟明显直了直后背微微抬起头,侧耳倾听。
这些话,待会就会传到谭氏那边,谭氏晕倒,紧接着有孕,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不知道父亲还舍不舍得处罚了。
“嗯,我去看看。”
说着,夏侯杰抓起盒子跟着丫鬟走了。
夏侯鸢从怀中掏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盒子捏在手心:“这世间事,真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
“小姐不打算跟过去?”
“今夜起,紫苏你替我盯紧了谭氏,此番有孕是真是假犹未可知。府中姨娘,每个月的月信都有记录,翻查一下谭氏的月信时间,不足一个月就能看出来,真是令人起疑。”
她回头看向夏侯杰书桉上的一沓宣纸。
最上面的那一张上,赫然写着“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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