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和玉姨娘一起坐上了马车,没有失散,只是………”
夏侯萱刚想要继续说下去,就瞥见了门口站立不语的金枝。
见她神色颓然,心中顿时愧疚万分。
金枝踏进门槛,来到众人面前,福了福身。
夏侯鸢见状心头一紧,福身。
这是京中女子才会行的礼仪,昨日金枝还是双手**行礼,今日就学会了福身?
是因为玉叶的死吗?
“金姨娘………”
金枝动了动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三小姐,我想知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明明说让我放心的,玉叶为什么会这样?”
夏侯萱不明白金枝的话。
什么叫做玉叶为什么会这样?
她疑惑的目光看向夏侯杰,又望了望生母陶氏。
陶氏侧过自己的脸,不去与她的目光对视,当着金枝的面,自己也是个妇道人家,不好意思告诉自己的女儿玉叶到底怎么了。
“萱儿,玉姨娘被人发现在城郊的破庙里,人已经死了,是被人凌,辱而死。”
夏恒萱虽然多多少少猜到了被人糟蹋,可是凌,辱而死这四个字,如同一记沉闷的铁棍,当头打在了夏侯萱的脑袋上。
她脑袋一懵,瞪大了双眼。
盯着陶氏不敢相信父亲夏侯杰的话,陶氏只好轻轻点头,随后又撇开了目光。
可她不信,又看向夏侯杰。
夏侯杰接触到她的目光之后,也是微微摇头,侧过身了。
紧接着她的目光穿过了夏侯鸢,在屋中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停顿了一下,企图找到一个反驳这句话的表情。
只是大家都是低着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句话。
夏侯萱的眸子落在了屋内呆站着的金枝身上,轻咬下唇眼中有泪花闪烁。
“我不知道,我和玉姨娘从相国寺下来,就发现了原本乘坐的马车不见了,说是车夫闹肚子;后来我们就坐上了长姐来时坐的马车,想着反正都是夏侯府的马车,哪辆都一样。
“一开始还好好的,可是渐渐的就不对劲了,马车越来越快,玉姨娘身体不适,我就撩起窗帘看看到底怎么了,却发现车夫将我们带到了奇怪的地方。
“而我们来时并没有走过这条路,我才断定车夫是做了什么手脚了。我当时非常的害怕,拉着玉姨娘警告车夫,若是敢对我们有不轨的行为,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他。
“可是车夫并不理我们,只是将马车赶得越来越快,我太害怕了就提出了跳车而逃方法,可是玉姨娘胆小,她说她害怕,她说跳下去也会摔死的。
“我就劝她,照这个情况看横竖都是死,也许跳下去能有一线生机。我和屏荷将马车砸了个窟窿,屏荷因为马车的几次颠簸,掉了下去。
“我堵在窟窿前,想要拉着玉姨娘一起,可是她说什么都不愿意跟我下去,我好说歹说,她才勉强答应;可就是这一番拖延,导致那个车夫将原本慢下来的速度又提了上去。
“玉姨娘伸手过来,马车忽然加速我们没有抓住彼此,我就甩下了马车,之后的事情我就全都不知道了。”
夏侯萱缓缓道来那日的情形,夏侯鸢沉声不说话,这与自己想的几乎吻合了。
“郎君,你听到了吗?”金枝疾步走到夏侯杰的身旁,伸手挽住了夏侯杰的胳膊,泪眼滂沱,“郎君,你听见了吗?三小姐也说了,她和玉叶坐的是夏侯府的马车。
“那马车之前还是大小姐坐的,郎君你想一想如果,上了马车的不是玉叶而是大小姐,那大小姐也会被人拉到城郊,这些人的心思歹毒,无论是玉叶还是大小姐被害。
“说不定他的目的都是夏侯府,可怜我的玉叶才刚满十六就这样被人害了,我活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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