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点点头,应了她的话连忙返回顾氏的院子里报信。
从夏侯府浩浩荡荡出来了一批人。
为首的几人坐在了一辆宽大的马车上。
一路疾驰,朝着城郊而去。
一路上,金枝的心情异常的低落,想到玉叶死前连自己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心中就像是针扎的一般。
自己与妹妹,相互依靠这么多年。
本以为嫁给夏侯杰,就可以和玉叶安安稳稳过上好日子。
没想到,只是自己的一念之差,就让亲妹妹白白送了命。
也许,从当时韩玄凌灭自己母族的时候,就该知道韩国的人个个冷血无情。
可是想到这,她又转头看向一直握着自己手的夏侯鸢,是呀,至少在这个无情无义的又残酷的宅子里,身边的这个女子却如暖阳一般。
时刻温暖着自己。
马车一刻未停的奔向了城郊。
到了城郊,早已是人去楼空。
除了那破在不堪的破庙外,有的就只是四起的青烟。
有人想烧了这里毁尸灭迹。
却因此被夏侯府的人找到并灭了火。
夏侯鸢扶着金枝下了马车,一行人站在破庙前。
破庙旁的枯树枝干已经被烧焦。
看来纵火行凶者是下了狠心的,想要毁尸灭迹。
破庙外方圆一丈多的距离处,所有花草树木皆都被烧毁。
金枝的双腿发软,见此情形夏侯鸢扶住了她。
她借力缓步朝着破庙内走去。
可每走一步,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迈不开来。
夏侯杰让所有人在破庙外等着,他自己和夏侯鸢一起扶着金枝,三人缓缓朝内走去。
这破庙十分狭小且破败不堪,就仅仅是有一间寻常人家的茅草屋那么大。
站在门口就能够见到里面的布局设施,坍塌的墙壁。,屋顶通了那么大的一个窟窿,月光从窟窿洒了下来,直直的照在那墙角处。
浑身赤,裸的玉叶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墙角的草垛上。
四肢已经僵硬。
这冬日里,人死了血液会加速的凝固。
金枝的双童瞬间紧缩,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一般,指甲深深的嵌入了夏侯鸢扶着她的手臂里。
可却一声不吭。
她也是通金枝一样,双眸一紧,只见玉叶躺在那,双腿分得很开。
借着月光,三人都可以看得到,玉叶的胸前遍布的紫痕,定是在死前也挣扎过,那浑身青紫的样子,不用说也能想象得到此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脸上和身上的伤口历历在目。
金枝抬腿迈进破庙内。
可是她的双腿发软,瞬间就跌落在地上。
不知为何,她想哭,可是心里好闷,很想发泄可双眸就是流不出眼泪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流不出泪来,明明内心特别的难过,为什么想哭却哭不出?
夏侯鸢伸手想要将她扶起,可是她却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是朝着玉叶的尸体爬了过去。
地上的灰尘和泥土将她的双掌摩擦的通红。掌心被石块擦伤的伤口里夹杂了细腻的沙子,满手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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