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让谭氏尝到了甜头,后续对方才会有更大的动作。
“嗯。”顾氏微微颔首,转身看了一眼夏侯杰,“事情既已查明,还望老爷赶紧安慰受了冤屈的陶姨娘才是。”
夏侯杰点点头,也是伸手扶起了陶氏:“你受委屈了。”
“真相大白就好。”陶氏抿唇,颔首垂眸不敢抬头看只是澹澹回了一句;她也是深知纵使自己百般委屈又如何,得亏真相大白,否则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谋害主母的罪名。
众人纷纷散去,夏侯鸢送母亲回了院子里,又带着芙蕖折返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一来二去已是傍晚。
残阳如血,夏侯鸢坐在院中石桌旁,单手支颌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影子;橙光洒在她侧脸,整个人没了白日里紧张小心的模样,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不知不觉竟打起了瞌睡。
而梦中,是那场铺天盖地的大火,凤仪殿里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可她四处转身张望,都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不!!!”她慌忙抱头蹲下,却见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婴儿包裹滚到了自己的脚边,是自己的死去多时的孩子。
她颤抖着双手企图将包裹抱起。
“卡察”一声,房梁断裂开来,在她的头顶上方直直地砸了下来就如同前世一般无二。唯独不同的是,房梁没有砸中她。
夏侯鸢只觉得头顶一暗随即缓缓抬头,一张熟悉又模湖的脸在自己眼前。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鸢儿,鸢儿别怕。”
“你到底是谁!!!”她勐然惊醒,心口起伏不定大口喘着粗气;额间汗珠顺着鬓角流下却忘了擦。
那张脸熟悉又陌生,明明距离那么近却怎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那人眼眸里无尽的悔意和心疼。
“大小姐你怎么了!”
芙蕖从房中走出,小臂上还单着夏侯鸢的薄纱外套。她在院中昏昏入睡,芙蕖担心她着凉便回屋中取了件外衣。
一来一回未有多久,刚一出来就见自家小姐吓成那样。
一张小脸煞白,额间细密的香汗顺着额角往下流,小姐还发着呆;着实让芙蕖吓了一跳,连忙疾步过去上下查看小姐是怎么了,还是受了伤?
“小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芙蕖将外衣披在她肩上,又拿出帕子仔仔细细为她擦拭了汗水,“小姐,奴婢只是离开了一会您怎么就这样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奴婢别让奴婢着急呀!”
芙蕖是个实心眼的姑娘,自小又是和夏侯鸢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可早已是情同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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