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众人皆意志溃散,恍忽入迷。此曲把人心中的效忠情感无穷的的放大,听此曲者,皆如进入梦境一般,有豪情壮志。

若是一曲弹完,有些忠心怕就会变成愚忠了。这种乐曲的可怕,是后来苏桐与方淮去了西南才见识到的。

西南边陲,少数民族部落用这样的乐曲来迷惑百姓,让这些百姓为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久了,便逐渐的扩大,也在数百年之间,因为战乱较少,便因此,小国逐渐的扩大,最终,形成了王朝。

这个是南唐皇室没有想到的,也在最后成了南唐的最大隐患。

苏桐记得,南唐从西南学会了此曲,那当初匈奴进犯的时候,皇室让大批御林军守护都城,招募新兵去边关时,就让这些乐手在台上击鼓弹奏,**少年人便头也不回的参军了,有的年纪也并不大。

被苏桐这么一打岔,那些乐手的后劲儿也是越来越不足,最后的琴声,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康慨激昂,只是普通的弹奏了。而在场那些魔怔般的热血情怀,便也渐渐消散,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但苏桐刚才的举动,到底还是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男卷席上,安王赵怀瑾和沉辞一同看过来。赵怀瑾是皇室中人,对于皇家的手段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

茶盏落地的清脆响声,看似不经意,却已经打乱了台上乐手的节奏,让那些蛊惑人心的曲调不能继续。

他自然要瞧瞧始作俑者是谁,赵怀瑾本人便是个谨慎多疑的性子,他不认为对方是无心的。

紫衣少女正托腮与身边人说着什么,她神情冷漠,远远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度,把她和周围的人明确的分离开来。

“安王这是在看谁?”赵怀俞顺着的目光看过去,露出一个了然的笑:“说起来咱们几兄弟中,四弟不曾娶妻。父皇在时不是曾提起选妃的事情,怎么,是瞧上哪家府上的小姐,看上去倒是不错。不知道是这儿哪位的亲卷,可有人认识?”

“是定国公府上的五小姐,在下的学生。”徐准站的不远,闻言便答道。

“定国公府上的五小姐?”安王赵怀瑾记忆力不错,或许是苏桐的名头太大,即便是皇家,都对她的名字并不陌生。他道:“那不是定国公的嫡女么?似乎叫苏桐?”

“怎么可能是苏桐。”一旁的世家子弟听闻,不由得有些嘲笑。“苏桐胆小懦弱,眼光粗鄙,偏生是喜欢那俗气的穿戴,你看对面那姑娘,气质沉静高贵,怎么可能是苏桐嘛。”

“三哥慎言,瑾并无此意。”赵怀瑾摇头,目光却是远远的落在女卷席上的紫衣少女身上。

他的心中也不是不震惊的,苏桐是什么人,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似乎外界传闻与事实不符。

在他眼里,和那些爱慕他的少女们并无不同。那些爱慕他自然也不会瞧上一个胆小懦弱,虚有那名头的世家嫡女身上。若非看在谢家与苏家面上,他肯定会明明白白的显示出自己的厌恶。

而他记忆里的苏桐,总是爱穿些大红大绿的衣裳,酷爱金饰,恶狠狠的往脸上抹胭脂水粉,活像戏台子上唱大戏的丑角,还是乡下的戏台子。

而眼下对面那个紫衣少女,肤如凝脂,眉目婉约,通身的贵气又把她和周围的女子明显的区分开来,怎么可能是苏桐?

困惑的不止他一人,还有徐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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