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手里这支簪子,掌柜的,那人出了多少钱,本姑娘出两倍买下来,”

掌柜的满脸为难,“这位姑娘,这哪里使得。”

“有何使不得!”一旁的张妙然瞪着掌柜。

“本姑娘昨日才在你们宝华楼订了首饰今日来取,我父又是当朝礼部侍郎,难不成还买不下你一支簪子?”

方掌柜额冒虚汗,他虽立足于京中,可这礼部侍郎家的贵女和上阳郡主他哪能吃罪得起?

“扑哧!”青竹没忍住笑出声。

“姑娘,这可真是稀罕,奴婢原以为就只有那等小地方才有欺行霸市的,没想着这天子脚下更胜一筹,张大人的名头原来这般好用,说一说便想强抢人家的东西。”

张妙然恼怒上前,“你是何人,竟敢辱我父亲?”

“张姑娘,你这话可错了,奴婢是在赞薛大人名声好使来着。”

苏桐便是开口:“张小娘子,实是不好意思了,我这婢女便是心直口快,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却是不等那张妙然开口,苏桐又道:“只是这郡主尚未开口,又有张小娘子什么事呢。”

苏桐脸上挂着笑意,与张妙然的无理形成对比。

白语嫣看着不远处的女子,温婉自若,容颜出色,特别是那一双眸子格外的好看。

再感受着张妙然的聒噪,却是不由得有些心烦。

她不由好奇地看着苏桐,似乎与传言之中的女子不同。

外界皆道,苏家嫡女苏桐,性情温和,却是胆小,如今看来,她字字诛心,好一副伶牙俐齿。

苏桐察觉身旁女子的打量,便从容的朝着白语嫣笑道。

“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白语嫣不语,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又想起了方淮拒绝自己的事。

他说他已有钟情的女子,却是女子无意于他,但尽管如此,方淮还是会争取。

他说,她非那女子不娶。

是苏桐么,白语嫣却是有些愤怒。

此时,一旁的张妙然却是不满,还想说什么,却是被苏桐的眼神吓到。

她转身看着怒瞪她的张妙然,“张小娘子,张大人身为礼部侍郎,最重官声和名誉。张小娘子在外所言还该谨慎才是。

今日这话我们听听也就罢了,若他日传入别人耳中,张大人该如何自处?难不成要人家说张大人为了支簪子便以权势压人?”

说完她彷佛嫌张妙然怒气不够似得,火上浇油道:“青竹,让掌柜的将簪子包起来,便送到郡主府上,该有的礼数,便是不能少的,却是不能不知分寸。

咱们还要去别处买东西,便不再耽误了。”

苏桐不正说她不识礼数,张妙然气得满面通红,她性子本就骄纵暴躁,见掌柜的转身便去包桌上的首饰,又想起苏桐来时的盛气凌人。

她几步上前推开方掌柜,一把抢过他手中簪子,“这簪子是本姑娘看上的,今日谁也别想拿走,苏桐,我告诉你,皆为世家嫡女,我看上之物,你也休想拿走!”

“笑话,这簪子是照着我家姑娘的法子制的,是我家姑娘出的银钱,如今已是我家姑娘之物,还请张小娘子自重,将簪子交出来。”

青竹见张妙然居然强抢,顿时也恼了。

“我就不给又怎样!”张妙然蛮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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