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钺宜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眉毛轻挑,澹澹说着:“本宫是皇上亲封的贵妃,有协理六宫之权,难道还管不了你这个小小的嫔?”

谦嫔见今天索罗姑姑没有跟着来,便大胆了起来:“金贵人犯了错,自然是由我这个一宫主位来惩治她,还不必劳烦你贵妃娘娘来插手。”

金贵人的贴身侍婢听了,跪在地上边磕头边说:“贵妃娘娘救救我家贵人吧!贵人只是在院子里晒了会儿太阳,便受到了谦嫔娘娘的责打。平日里娘娘是不准我家贵人出屋子的,说是会污她的眼睛,贵人一直忍着受着,可还是逃不脱谦嫔娘娘随时随地的发难。”

年钺宜盯着这个一脸骄横的女人,心里由衷的瞧不起她:“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犯错?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在这储秀宫里作威作福?”

谦嫔一脸的不服气,不敢对年钺宜说什么,只是指着地上的金贵人怒骂着:“她只不过是个身份低微,没有圣宠的贵人,以她这副模样,难不成还有熬出头的那天?我劝贵妃娘娘您还是收起这份好心吧!”

金贵人比年钺宜入府还早,是当时府里另一个侧福晋的侍女,侧福晋怀孕之时为了巩固恩宠,便将贴身侍女献给了当时还是四王爷的皇上,后来侧福晋难产死了,皇上便给了她一个格格的位分。

衣着朴素的金贵人只是跪在地上哭着,不敢言语半句。玉墨在年钺宜的示意下将她扶起,这时她才小心开口说着:“淑云在此谢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不必为了我与谦嫔娘娘发生争执。”

年钺宜最看不惯欺辱、贬低她人之人,今天身子不适,也不想跟她客气,直接怒斥道:“你如今不过只是个嫔位,就如此飞扬跋扈,欺凌她人。你说她身份低微,自己又能高贵多少?不过是个汉军旗而已,不少宫里伺候的奴才都比你的出身要好上三分。”

谦嫔气得怒目圆睁,她父亲官职不低,兄弟也还算争气,就是这旗籍一直未曾有过变动。她一直认为自己与父亲同为管领的裕妃出身差不多,可从来没想过裕妃的父亲早已被皇上抬入了镶黄旗。

面对年钺宜的羞辱,她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却又不敢说得太过分,“人人都说年贵妃娘娘不爱管闲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喜欢来管我的闲事。”

年钺宜根本懒得看她,不屑地说着:“我要是管你的闲事还算好的,我若是不想管你的闲事了,就直接叫索罗姑姑来掌你的嘴了。多掌几次嘴,说不定你就懂什么叫贵贱尊卑了。”

谦嫔一下子想到了那天御花园里的场景,心中更是愤恨,她隐忍着怒气,心里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在年钺宜身上加倍讨回来。

年钺宜却不想与她多耗费时间,拉着金贵人的手就往外边走,边走便对后面气得牙痒痒的谦嫔说着:“以后金贵人就是我翊坤宫的人了,待会儿自会有人来替她收拾东西。”

金贵人也止住了眼泪,畏畏缩缩的跟在年钺宜身边,年钺宜轻轻拍着她的手,柔声说着:“别怕,进了我的宫里,想晒太阳就晒太阳,想去哪儿转就去哪儿转,你不会再受欺负了。”

金贵人抬头看着这位略带病容的贵妃娘娘,心中很是感激,知道自己再也不用被谦嫔欺辱了,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二人走远后,谦嫔开始在屋子里大发脾气,对着宫女太监就是一阵打骂。嘴里还嚷嚷着,一定会雪今日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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