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小厮的脸多出了几许怜悯之色。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无外如是,其他人的遭遇虽然不像田义这样惨,但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累死累活辛苦一年,到最后却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他们最后能够混个温饱都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情。

够狠!

秦天心里不自觉的感叹了一声。

他从书本见到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但欠缺只留于书面,现在亲眼见识到这些个地主老财对农民的剥削,那种感觉,自然也不可能会同日而语。

另一边,赖景将田义打的几乎晕死过去,但还不肯罢休,旁人虽然有心阻拦,但却不敢前。

只见赖景骂骂咧咧的道:“一群狗东西,搬过去有个屁的好处,被人玩弄还高兴地帮别人数钱,一把年纪全活到狗身去了!”

嘴里头骂个不休,说话的同时,赖景抬起一条腿,又照着田义的胸口处踹了一脚:“你也是个死脑筋,当时把你婆娘献给我玩两天给你些粮食不就完了?那臭娘们还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现在还不是成了一堆骨头渣子?”

越说越气,赖景扬起了手里的烟袋锅子,照着田义的脑袋出砸了过去。

但就在这时,赖景的瞳孔猛地一缩,口中发出了一阵闷哼,手里扬起的烟袋锅子迟迟没有落下,整个人像是僵住了一般,定格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看起来极为滑稽。

直到现在,众人这才发现,赖景的背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长剑,剑矢入肉,穿过身体,明晃晃的剑尖出现在了赖景的胸口前。

赖景的胸口处被鲜血染成了大红色,大片的血迹不断顺着剑尖滴落在地。

铺天卷地的疼痛沦入到赖景整个人的四肢百骸当中,他的嘴唇嗡动,几次想要发出惨叫,但已然是没有了相应的力气。

只听到他的嗓子中发出阵阵怪异低沉的声音。

下意识的,所有人朝着那把剑的主人身看去。

秦天脸色平静到了极点,手里握着剑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赖景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艰难的转过头,看向秦天的眼神中写满了错愕与不可置信,仿佛见到了鬼一般。

秦天没有理会,将对方此时所表露出来的情绪直接无视,毫不犹豫的抽出了剑矢。

“噗!”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响动,赖景的两处伤口不停有鲜血流出。

抽出剑矢的那一刹那,对方的身体溅出了大片血花。

妖冶,骇人。

其中有不少鲜血滴落在秦天的身,在这期间,秦天也并没有做出任何闪躲的动作,任凭鲜血洒落在身。

没有了支撑点的赖景,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他原本一双阴翳的眼睛,也逐渐变得灰败,双通涣散,生机不断流逝,到最后,彻底没了气息。

到死的那一刻,赖景都没有合眼睛。

他的瞳孔圆睁。

死之前他是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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