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月还是容西月的时候,他的心思,秦萧就看在眼中。

没想到如今,他们两竟然调了个个儿,他西宫月成了东方芜名正言顺的妻,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身边,与她在一起。

而他,却变成了从前的西宫月,看着自己心中的人,跟别的男人两情相悦。

一吻罢了,察觉到凌厉的视线,东方芜才转头看见了秦萧和景深,西宫月也看到了两人,东方芜含羞带怯地拍了拍西宫月肩膀,西宫月才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秦将军、景兄弟”她唤了两人一声,冲他们笑了笑,笑容温雅如流水月光。

听见东方芜唤他,景深转过身来,面色有些尴尬,拱手道:“此战大捷,多亏了东方院使,你是我们秦家军的救命恩人啊!”

秦萧的视线却越过东方芜,狠狠地瞪着西宫月,那感觉,活像跟西宫月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西宫月却一脸温润笑意,柔柔地目光落在东方芜身上,心里满载着幸福感,欢快的冒着泡泡。

自动忽略的秦萧的眼神,东方芜对景深道:“景兄弟严重了,北军虽损兵折将,但他们的人数还不少,若短时间内修整过来,发起反攻,只怕我也无能为力。”

听东方芜这么一说,景深叹了口气,是啊,敌军虽然这一仗败了,但他们怎么的也比饿了半月之久的秦家军强悍啊!

“不过,今日,你们倒是可以饱餐一顿了”东方芜忽而扬唇一笑。

景深目中有疑,进而眸中光亮起来,“粮草运到了?”

轻笑一声,东方芜示意他往城楼下看,景深半信半疑地探头出去,看向城下,成堆的尸体堆砌在城门外,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浓浓的血腥气直往鼻尖里窜。

“我的事情做完了,景兄弟派人去打扫战场吧!趁着新鲜,敌军勇猛无敌的铁甲战马,就煮了犒劳一下秦家军的五脏庙吧!”

东方芜说的一脸淡然,“烤着吃,应该味道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北鸿晟要是知道咱们吃了他们引以为傲的铁甲战马,会是个什么表情!”

想了想,景深突然学着北鸿晟的样子和语气道:“东方芜你竟然敢吃我们的战马,你给我等着!”

还别说,那声音,那神态,学的简直惟妙惟肖的,逗得东方芜捧腹大笑。

景深和西宫月也跟着笑起来,只有秦萧,黑沉着一张脸,看上去闷闷不乐。

“秦将军,既然是胜了,下了城楼就别黑着一张脸了。否则,你的士兵以为你胜了还不高兴,别怀疑你投了敌!”看着他那黑沉的脸,东方芜心里就不爽,况且他那恨不得将西宫月扒皮抽筋的模样,做给谁看?

秦萧的肺简直要气炸了,不可置信地盯着东方芜。

她竟然为了西宫月,这般说他!

景深本来还想问问东方芜,究竟怎么让敌军自相残杀的。

可见两人之间气氛不对,景深抱了抱拳,对东方芜和秦萧道:“将军,东方院使,容公子,莫将先下去带人打扫战场了!”

为了不暴露西宫月的身份,西宫月便称自己姓容,景深和其余人便称呼他为容公子。

秦萧站着没动,东方芜和西宫月冲他抱了抱拳,他才离去。

没有理会秦萧,东方芜拉着西宫月便下了城楼,十三等在城楼下面,一脸担忧,直到看到东方芜下来,他才放心下来。

东方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十三便明白她了的意思,那些死囚一股脑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夸她神通广大,竟然就让他们挑了一天水,往城门口那么一泼,竟然就让敌人损失惨重。

他们之前都以为东方芜要让他们冲锋陷阵,或者挡在兵士前面做人盾呢,没想到,东方芜给她们的差事,是这个。

一个个的,对东方芜佩服不已,把东方芜都要吹上天了。

东方芜和西宫月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她道:“要是你们人都没了,往后我如何帮你们伸冤?”

一听这个,死囚们都觉得有些惭愧,挑水跟伸冤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嘛,没想到,东方芜这般和善,不但保全了他们的性命,竟然还要帮他们伸冤。

一个个的,看着东方芜的眼睛,都在放着光。

东方芜道:“别急,这仗还没完,后面我还得仰仗各位呢。”

西宫月心中也忧心,担心敌军回过味儿来,瞬间反扑,不过,看东方芜的样子,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凑到东方芜耳边,轻声问:“你又有对策了?”

东方芜突然绽开了营业式的笑容,“没有!”

西宫月恶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就算想不到办法,就算到了最坏的时候,她还有他。他的人最快也该两日后就到了,只要能再拖两日,他们便万无一失了。

“不过,你忘啦,我可是东方芜,你放心吧,说不定,很快,我就有主意啦!”

东方芜脸上灿烂的笑容,刺痛了秦萧的眼眸。

看着两人幸福的模样,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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