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将此事禀报秦萧的时候,秦萧也是一头黑人问号,他总觉得东方芜是来玩儿的,不过还是无奈道:“随她吧!”

等景深回来告诉东方芜结果的时候,却见东方芜竟然在跟那些死囚聊天。

景深的唇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那些囚犯身上的臭味,隔着五米远都能闻到,东方芜竟然还能笑着跟他们聊天,说的还是地道的土话。

景深眼神微闪,看着东方芜那双带着笑意,清澈如水的曈眸,同囚犯们说着粗俗的话语,若不是那清丽的容色,透出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淡雅气质,光看“他”的做派,整个就是个透着红尘气息的俗人。

说聊天那还是对东方芜比较客气,东方芜压根儿就是在跟那群人吹牛。

她正在跟他们打赌,说他们今日不会死,若是跟着她,她保证他们此后能正大光明的活着,还受百姓爱戴。

那群人听了,嗤之以鼻。

有人当下就提出了质疑:“若真是那般,世上哪还有那许多的贪赃枉法,有那许多的蒙冤入狱?”

反正也是要死了,死囚说的语气非常不善,“你们这些当官的,嘴上有毛没毛的,说话都跟放屁一样,除了会苛捐杂税贪赃枉法压榨百姓,就是强抢民女,知法犯法。就算你们犯了法,还不是有后台罩着,这里免了职,又调到别处去做官,继续祸害百姓!”

“你凭什么在这儿跟我们说大话,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

十三眸子清冷地盯着他们,先生好意救他们,他们竟然将先生跟那些腌臜之人相提并论,着实可气。

景深走过来,目光不善地瞟了死囚们一眼,拱手对东方芜道:“东方院使,将军说了这些人随你处置。”

听到景深说话,一个死囚突然问道:“你姓东方,你是东方芜?”

还不待东方芜回答,死囚的声音此起彼伏,“东方芜?”

“真是东方芜?”

东方芜一脸疑惑,这些人竟然知道她,她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她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东方芜。”

得到肯定的回答,那群囚犯的面上竟露出了欣喜之色。

更有甚者,上来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腕,声音难掩激动,“东方先生,哦不,东方院使,从前我们就听说过您的大名,没想到还能见到活的您,小人真是三生有幸。”

呵呵!东方芜的笑容显得有些尴尬!

活的她,什么跟什么?

接着,死囚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了东方芜的历史,有的说,听过她说书,说的那叫一个精彩。有的说,他们的亲戚在蜀南,曾经跟他们说起过她,还请他们搬到蜀南芜镇去,听说那里的百姓,如今过得非常好。

还有的,甚至感谢她收拾了秦寿,说秦寿仗着祖茵,欺负了他的妹妹。

更有甚者,就是纯粹欣赏她桀骜的个性。

听得东方芜纤白的手,挠了挠脑瓜子,感情这一群死囚,都是她的粉丝儿啊!

这特么的,什么缘分!

见那些死囚脏污的手拉着东方芜的手腕,景深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皱眉。

十三听他们说东方芜的好话,倒是冷眸和颜悦色了几分。

东方芜全然不在意他们弄脏自己的衣袖,反而问他们如何入的这大牢。

一说起这事儿,大家好像也忘记了肚子饿,纷纷义愤填膺地说起了自己的遭遇,他们如何被有权势的人陷害,如何如何······

听闻囚犯们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的冤情,景深心中都气愤难当,东方芜感慨,为官者不洁,自然处处是冤情。

不过,死囚人数不少,听了几个人的冤情,东方芜道:“虽然你们有冤屈,而且你们也听见了,将军本来是要处死你们的。但现在由我随意处置,我可以不杀你们,并且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帮我做一次事情,完事儿之后,我保证为你们每一个人,都能洗清身上的污名沉冤得雪,从此以后不用躲躲藏藏,正大光明的走在青天白日下。”

“真的吗?”

死囚们眼中发着光。

他们都想活下去,但世道艰难,就算能活下去,他们身为死囚,无论走到哪里,往后也只能活在官府的通缉当中,况且,官官相护,更别提什么沉冤得雪,走在青天白日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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