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下，一群妖兽怒吼着拍打城墙，高阶妖兽口中甚至发射出火球与冰锥，直直对着空中与他们抗衡的四家弟子攻去。
四家弟子同样对着这些妖兽扔下符箓，抛下术法，两相抗衡抵御。
聂远浩带着一行几百人来时，战斗已经陷入白热化阶段。
长时间对战，无论是地上的妖兽们还是空中踏剑的高阶弟子们，都感觉到了不同程度的疲惫。
聂家这一支队伍的加入，短暂地缓解了人群的压力。
只是这聂家的几百人，内外堂弟子各占一半，现在战场中剩下的几乎都是高阶妖兽，这几百人看着人多，实际能够帮上忙的并没有几个。
这短期内因人数带来的优势迅速丧失，战场上的所有人又开始感觉到吃力。
聂楼将短剑狠**入面前妖兽腹部，又一脚将这妖兽踢开，身旁的妖兽正扑打着无力反抗的弟子，聂楼转身将短剑刺入这妖兽背后。
妖兽怒吼一声，口中喷出一道冰锥，瞬间穿透它面前弟子的额头。
聂楼亲眼见着这人逐渐咽气，心中却涌起一阵无力感。
他救不了他。
那妖兽呼啸着奔向其他弟子，聂楼立在原地，低着头思索。
再抬头时，面上一派坚毅。
刚刚死去的人他救不了，这里还活着的其他人，他却能救。
聂楼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符纸，为了加强效力，甚至在其上撕下一角。
聂楼最后看了一眼战场上的众人，向着人群外跑去。
城墙下的妖兽们停止攻击，扬起脑袋在空中嗅了嗅，调转了方向，向着聂楼离开的方向冲去。
一离开众人视野，聂楼就调动灵气隐匿在风中，随着呼呼风声一起飘远。
聂楼不知自己飘荡多久，直至一只能飞行的高阶妖兽撞向他拿着符纸的右手，符纸才从聂楼手中脱离出去。
聂楼力竭，从空中摔倒在一汪潭水里。
潭水中一条灰色蟒蛇被打搅了睡眠，缓缓在水面上浮起头颅。
它看了看躺在水中的聂楼，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子。
空中传来的一阵奇异香气却吸引了它的注意。
聂楼对它来说的微小威胁，显然比不上这阵香气对它的诱惑。
它不再理会聂楼，转身向着散发香气的符纸方向飞扑过去。
聂楼闭着眼沉入水底，却没有窒息而亡。
这汪清泉的水比别处浓稠一些，淡淡的蓝色光晕罩在聂楼身体表面。
原来这清泉不是普通泉水，是日月孕育而出的灵泉水。
灵泉水中的灵力源源不断涌入聂楼身体，一声轻微破裂障壁声音响起，几日前聂楼在山谷雪中顿悟时已经突破一层境界，如今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炼气四层。
两天两夜过后，聂楼在水底睁开眼睛，见自己是在水底，面上还有些迷茫。
聂楼扶着泉水底部站直身子，上半身都在水面露出来才探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
通体轻盈，对水元素的亲和力更强了几倍，吸收灵力的速度也较之往日快了一倍......
这是......水灵体？
聂楼目光移向水面，心知多半是这清泉水改造了自己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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