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以为,土匪在正规军面前不堪一击。

是,也不是。

对于盘踞在关外大山林海中的土匪,一般部队碰都得拉稀。

这帮虎啸山林的狠人们,当年在脚盆鸡和毛子大战的时候,就没少发财。

且不说长枪短枪,富得流油的连重炮都有,实打实的悍匪。

数量还多如牛毛,大大小小不知多少股盘踞在吉省境内。

有些背后还能看到列强扶持的影子,错综复杂。

在听说是张大帅的亲儿子阵剿匪,不少都拧成一股绳汇聚一处。

而当下最大的土匪势力,就是白虎山脉中以匪号大金粒为首的六家土匪联军。

总共有两千余条长短枪,还有几门小山炮,仗着易守难攻的地势,丝毫不把官军放在眼里。

其中匪首大金粒,就是没安好心的脚盆军,一手拉扯起来。

“大当家的,刚得来的官军布告,您瞧瞧?”

土匪窝内,大金粒四仰八叉的倒在太师椅喝着小酒。

“布告还不都一个尿性?有什么可看的,你念就完了。”

师爷点头哈腰,摊开布告后朗声宣读。

“各位吉省父老乡亲大家好,我是张学茗,此次剿匪的指挥官。”

“常言道人生在世,老婆孩子热炕头,能不挨饿不受冻,相信谁也不愿意做掉脑袋的买卖。”

“学茗此行,就是要保住咱们关外老百姓的小日子,不必每天提心吊胆。”

“当然也奉劝各位打家劫舍的好汉,只要缴械投降,以往种种皆可既往不咎,否则——”

砰!

大金粒一摔酒碗拍案而起。

“他张学茗别以为堕了小鬼子的面子,就敢跟咱们耀武扬威,有胆的就让他攻山,来一个老子机枪扫一个!”

殊不知。

此刻的张学茗,已经带着主力前来白虎山。

要打,首战就要打出威名,就要挑最大的打。

.....

初冬,寒风霍霍。

白虎山下,独立营主力已布好封锁线。

虽说这里易守难攻,但却是把双刃剑,能离开白虎山的路也只有两条,其余都是悬崖峭壁。

张学茗放下望远镜。

“老储,这地方地势还挺险要,告诉下面暂且放弃强攻。”

“敢问营长,据报白虎山的粮食足够土匪吃到入春,咱们要是不强攻.....”

储世新也没好意思说,要是第一战就拖到开春,弟兄们真是没脸见人了。

“咱们要打的是什么人?悍匪老把式。”张学茗笑着摇了摇头,“单论枪法可丝毫不比咱们差,又是佯攻,你想想伤亡会多大?”

“况且我说不强攻,又没说不拿炮轰,白虎山就这么大,让手底下人把山炮野炮迫击炮掷弹筒都拿出来,可劲往山轰。”

打仗这种事,说白了就两种模式。

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给老子轰。

以现在独立营的配备,哪需要什么花里胡哨?

而贫穷限制了储世新的想象。

以往哪里敢想打个土匪,还能玩个全方位炮火覆盖?

不愧是大帅的儿子,钱袋子就是鼓。

“好嘞!我老储还没打过这种富裕仗。”储世新摩拳擦掌,赶紧调度随军炮手。

山顶大寨。

大金粒等匪首举着望远镜也在观察着。

瞧见一门一门粗狂的大炮推来,终于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

“大当家的,情况有点跑偏了啊?以往可从没看见过奉军一个营配这么多火炮,还有不少连见都没见过的玩意。”

大金粒也是暗暗吃惊。

可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军心。

“顶多拿着大鸟吓寡妇,你瞧瞧,大冷天的他们能带多少炮弹?去,把咱们的炮也推来!”

有小东在背后洋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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