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妙的话刚出口，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她心有余季地抓着椅子，坚硬的触感终于让她定下心来。
好在曾经去过一次美容院，卢妙回忆着那天的一切，说：“我皮肤比较敏感，来点温和的补水项目就行。”
陆医师温柔地点点头，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开始口若悬河地介绍起美容院的各种护肤项目。
一副合格的推销员的样子。
卢妙装作认真地聆听。
陆医师一边说，一边递给了卢妙一面镜子：“您的眼角细纹虽然不明显，但是也该预防了。不信你笑一下试试看？”
卢妙干笑了两声——谁做表情的时候脸上没几道褶子了？
但陆医师坚持举着镜子在卢妙面前。
卢妙只好看着面前的镜子：镜子里的女生还是利落的马尾，笑起来很温和，但是上扬的眼角和明亮的眼睛为这张脸添了一抹神气。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地盯着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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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妙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抬头和陆医生说话。
余光中，镜子里的她似乎迟滞了一步。
“陆医师，我觉得就简单的补水就行。另外，我刚刚发现包里带着的手机不见了，可以先去外面找找吗？我想拍一个护理前后的对比照。”卢妙假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你可以用我的手机！”陆医生连忙说。
“不行的，我的手机有特殊的拍照光圈设置，能拍到最多细节。”卢妙开始扯谎。
“好吧，您稍等，我叫一下接待员帮你找找。”陆医师只好妥协，掏出手机打电话，并没有如卢妙所想的那般出去帮忙寻找。
趁着陆医师不注意，卢妙悄悄环顾整间办公室。
“喂？我是陆医师，你去看看从大堂到办公室这条路上有没有客人的手机？”陆医生还在那边打电话。
“什么？这样啊……那我带客人过去吧。”
陆医师刚放下电话，卢妙却向前探着身子，看向陆医师那边的地面：“欸？那是我的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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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医师下意识低头。
卢妙赶快起身，一副焦急确认的样子，却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文件。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脚的。啊，原来我刚刚把手机顺手放在文件旁边了呀！”
卢妙焦急地帮着陆医师收拾文件:
桌上的似乎是病历本，每一页都有一名客户的照片，大部分女性的年纪看起来都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
周淑芬、刘美慧，周春花、杜月娥……
光子嫩肤、清洁、美白补水……
卢妙在短暂的时间内尽可能多地扫视着客户资料上的信息。
陆医师紧张地抢过卢妙手里的病例资料，看也不看就扣在了桌子上。
“我们院长今天恰好空出时间，为了给您更好的服务，今天将由院长帮您做护理。”说着，陆医师一副卢妙占了便宜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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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运气可真好！我们院长的手法最好了！”
去二楼不需要再经过大堂，医师办公室的尽头有单独的电梯。
电梯不仅四面都是镜子，连头顶、脚下都是，这让卢妙很不舒服。
美容院二楼的装修很简洁，中央是一个供休息的大厅，四周则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
每扇门上都有一个小黑板，不仅写着王医师、李医师等医师的名字，还会写上里面客户的姓名。
卢妙在门上看到了范事、赵爱玲、秦素芬、杨翠平、王习文……
奇怪？陶原不是说只来了三个女生吗？难道说在他们之前还有玩家过来？
房间门上和医生办公室一样有着名牌，上面写着时间、患者姓名和医生姓名。
“我们美容院都是由最顶级的医生来做护理的，哪怕您只是做最便宜的项目，也不会敷衍。”接待员一边自吹自擂，一边把卢妙引到了一个房间。
房门上的名字是空着的——进来到现在，确实也没有人询问过卢妙的名字。
进去后，卢妙坐到了床上，接待员却突然给了她一份知情同意书。
“您好，您选择的是比较安全、舒缓的项目，但是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要将其中的风险告知给您。”接待员说。
卢妙仔细阅读了一遍知情同意书，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简单地说下了项目流程而已。
可是，签哪个名字呢？程非烟还是卢妙？
卢妙犹犹豫豫地看向接待员，接待员冲着她友好地笑了笑。
这时候，已经有护士推着护理器材进来了。这名护士和接待员一样，紧紧戴着一个粉色的口罩。
卢妙瞥了一眼正要进门的护士，却突然从器材的反光处看到了自己这间病房的门。小黑板上写着护理人姓名的地方已经有了字迹——看不见全貌，只知道姓“李”
她签字的手一下子就停滞住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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