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数字时钟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指向了00:00,新的一天悄无声息的到来。
而她屋内亮着的灯,也让隔壁的人知道她还没有睡。
贺随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过去。
这么晚还不睡?】
以往她写作业最多到十二点就会写完,而后就关灯上床睡觉了。
今天超过了十二点还没关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贺随守了手机五分钟,她没回。
蹙了蹙眉,毫不犹豫的起身往外面走。
走廊留着过道灯,二楼只有他们两间房,主卧在楼下。
去厨房拿了两片吐司,又热了一杯牛奶,才上楼敲了敲她的房门。
三短一长。
不知什么时候,这样的敲门声成了他们的暗号。
贺随在门口静静等了一会,也没听到来开门的脚步声。
“我进来了哦。”
又敲了敲门,无人回应才打开。
屋内只亮着书桌上的台灯,她的身影很是瘦小,右手里还握着黑色写字笔,在书桌前缩成小小的一团。
面前的本子上,蜿蜒出一条无规律的曲线。
“小哭包?念念?”
唤了她几声都没有回应,走近才发现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将热着牛奶的玻璃杯和吐司轻声放在桌上,弯下腰去抱她。
手掌触碰到她脖颈间的皮肤时,才发现她的体温有些不正常的高。
“念念,念念。”
轻轻晃了晃她的身体,她蹙着眉没醒。
贺随一把将她抱去床上,盖上被子。
轻车熟路去自己房间拿了药盒过来,从中翻找出退烧药,而后拿起桌上的热牛奶。
“乖,张嘴。”
对着一个睡得死死的人劝说着张嘴,无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了不舒服,她紧紧咬着牙关不松口。
任凭他捏着下巴都丝毫不动。
贺随将药含进嘴里,又抿了一小口热牛奶,俯下.身去。
唇齿之间是她身上传来的香甜气息,贺随诱导她开口,锲而不舍的和她的牙关斗争了十多分钟。
嘴里的药早已化在热牛奶当中,有些苦。
他却像感觉不到苦一样,极其有耐心的继续撬动贝齿。
直到她红润的嘴唇都微微肿起,才将药顺利渡进了她口中。
看着她熟睡的小脸委屈的皱起,贺随微微勾唇,轻啄了两下。
他的薄唇殷红的像是罂粟花。
夜晚的霓虹透过窗照进房间,和暖白色的台灯灯光融合在一起。
衣柜门上属于他的影子像蜷缩的兽。
桌上的玻璃瓶中,纯白的花朵娇艳欲滴,水珠顺着花瓣滑下。
坐在她的床边陪了好一会,确保她不会踢被子以后,才走到亮着台灯的桌边。
她的摘抄作业还没有写完,一旁的书上用粉色荧光笔划着许多句话,应该就是她要摘抄的内容。
模仿着她的字体,贺随帮她写完了作业。
而后悄然熄了灯,走到她的床边,掖好被角,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
“晚安。”
低沉的声音轻的像是微风。
而后关上门,离开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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