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来虽说是自己副手,但是沈青却还是没将他当作自己人,将甘宁放在军法队便是知道了沈青地心思。

用单岷的话说,就是哪怕皇帝老子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能信他的话。

不知道若是身在北京的崇祯皇帝知道,会不会又独自坐在殿外一个人看月亮,感叹一下自己的命苦。

大雪下了快整整十日,马上就要逼近年关,左金王贺锦此时却是为了攻还是不攻发了愁。

帅帐中,左金王贺锦大马金刀坐在主位,帐中陈设也是简单,除了帅椅上铺着一张油光滑亮的虎皮,其余众人都是一把松木椅子。

贺锦穿着一身山文甲,胸口的虎头栩栩如生,仿佛活过来一般,满脸横肉,倒像是小说话本里的屠夫模样。

早先在天启年间,贺锦确实是一屠夫,响应当时闯王高迎祥发动百姓起义,到了如今也是征战了十余年,自有一股霸气。

“今年已过,闯王就要在西安行大典,只是这甘州城还未破,诸位可有什么良策?”

确实征西军的推进速度是要比设想的慢上了些许,一个甘州已经挡住了大军数月有余,容不得贺锦不担心。

辎重营任万前些日子被沈青摆了一道,心里虽然不快,但也因为怕闹到了贺锦那里不好解释,索性也不说话。

贺锦却是第一眼就看向任万,询问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任万,军中物资可还坚持多少时日?”

任万听贺锦文化,不敢拖延,立马便是起身答道:“启禀左金王,虽然辛帅运来些许物资,但是鲁将军率军西进,军中的粮秣也是不多了。”

任万说的不假,辛思忠虽是陆陆续续送来一些粮草军资,但是他所率军中也有近五万人马,甘州大营里也还有数十万大军,确实也是杯水车薪。

贺锦早是将征西军打造成了铁板一块,麾下将校虽说各有各的龌龊,自己的命令却是不敢违背,也不问众人意见,直接大手一挥:“方怀义何在?”

“末将在。”方怀义应声抱拳。

“此次攻城事宜由你全权负责,火字营木字营山字营归你调度。”

甘州大营中除了亲卫营以及先锋营之外,还有金木水火以及山字营,水字营,以及数万降军,拢共十余万人。

在座的几位降将暗自松了口气,毕竟他们在这征西军里没有根基,麾下少一人就是少一人,百姓也不愿加入降军,只能从降军里招募兵员。

甘州坚守数月,只怕到了破城,贺锦怕是不会留下活口。

庆阳府便是如此,九月贺锦攻岷州府不克,坑杀三千降卒,庆阳知府李文鲁宁死不降,被五马分尸,家人皆受株连。

没有降军,几人也不愿出头,乐的看贺锦点方怀义的将。

可事实哪里是他们想的那样,这些降军战力低下,等到甘州城破,贺锦自然是会将他们打散开来,重新整军,只是几月的鏖战,让贺锦将这事搁置了下来而已。

先锋营与先登营一样,本就是悍卒,每战必是争先,方怀义也明白那几人都是什么德行,也不鸟他们脸上暗喜的嘴脸。

抱拳称诺,与其他几位将军直接出了大帐,准备相应事宜去了。

大雪依旧没有停,虽然军中这时已经忙乱了起来,但沈青身为骑军,反而是无事可做。

甘肃巡抚林日瑞麾下的骑兵早就被单岷杀的大败,甘州守军龟缩不出,闯军骑兵彻底成了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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