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是凡是经府试录取的童生均可参加,其报名、填写履历、廪生作保等手续与府试、县试略同。

学政于驻在地考试就近各府应试童生,其余各府则依次分期亲临考场主持。

考试分正试、复试二场。试八股文与试帖诗,并默写《圣谕广训》百数十字。

揭晓名为出案,录取者为生员,又称为秀才。

院试为童生试的最高阶段考试。

录取之后便可札发入府、县学学习称“入学”,也叫“入泮”,受教官的月课与考校。

回了冀州城不过几日,便到了鹿沧凌参加院试的日子。

这一日,鹿贺凛为了能有个开门红的好寓意,特地穿了一身红衣,送鹿沧凌去参加院试。

“阿姐今日穿得好生好看。”

鹿沧凌坐在饭桌旁吃着鹿贺凛专为他准备的早膳,待咽下最后一口,鹿贺凛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他的身边。

“我也觉得好看。今日你院试,我特意穿了红色,祝阿凌开门红。”

鹿贺凛在鹿贺凛身旁摆弄着衣袖,笑脸盈盈地看着鹿沧凌。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已经好几月过去,这不院试就已经开始了。

“借阿姐吉言,我定会旗开得胜。”

鹿贺凛的心意,让鹿沧凌好生欢喜。

待用过早膳之后,鹿贺凛便陪同着鹿沧凌到了考试场地。

他们到的时间尚早,考试场地之外还并未有多少人。

待开场之后,便早已是人声鼎沸,鹿沧凌也准备进去参加院试。

“阿姐,这里人多眼杂,你就不要下车,我自己进去便好。”

确实,外面都是来参加院试的学子和送考之人。

难免不得会有一些没长眼睛。

“好,那阿凌注意安全,考试加油。”

马车就停在考场外,鹿沧凌下去只走几步路便可以进去。

所以鹿贺凛也不是特别的担心。

院试即将开考,考场之外的人也逐渐散去。

看着鹿沧凌进去之后,鹿贺凛也打算打道回府。

待下午考试结束之后,再按着时间来接鹿沧凌便可。

因为早起困乏。

鹿贺凛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经困得不行。

还真是应了那一句早起困一天。

所以鹿贺凛一回府,便就直奔自己的闺房,她要好好的补一补觉。

万事等着睡醒了再说。

房内鹿贺凛睡得正香,房外的云玥和云岚也都放轻了脚步,生怕搅了她们姑娘的好梦。

府内众人皆是一片岁月静好,可是冀州城内可不是如此。

冀州城的城门之外越来越多的流民聚集到此,城门处的守卫已经快阻挡不住了。

每一日,都不断的有流民想入城而来。

可是能入城的人每日都有把控,少之又少。

城外的人聚集得越来越多,不满的声音也愈演愈烈。

城门处的几名守门的士兵已经阻挡不住那些人的强行进入。

“今日,若我们进不去,在外面也是一死。”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强闯进去,万一能博一口饭吃也好。”

“是啊。”

“我们就冲开这阻挡,我们这么多人,想必他们几个人也拦不住我们。”

“为了孩子,我也要拼了。”

……

当有一个人开口说要强闯之话,便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以至于最后,聚集在城外的流民都有了想强闯之心。

身强体壮的男人冲在最前面,妇孺儿童则是跟随其后。

果然,如同他们料想的一样,城门处的守卫并没有多少,而城外的流民是城门的守卫士兵的数倍。

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流民便已经冲破了守卫。

直入城内。

这么多居无定所又饿了多日的流民入城,自然会扰乱城内秩序。

而且,那些人借着强闯入城时的冲动,入城之后看见卖吃食的小摊,便直接上前抢而分食。

那些城内支上小摊的摊贩们,哪里抵得过这些饿昏了眼的人。

小摊没了,以后再支上便是。

可是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有眼见的小摊贩,在见到那些流民冲过来的时候便悄然拿着今日收到的银钱连忙跑远了去。

至于还有一些,还想着和这些流民争吵一番,想让他们不要强抢摊上的食物吃。

可饿昏了眼的人哪里会管旁人,在碰不到食物之前恨不得吃人。

那原本摊位上的小贩被这些人骇人的眼光吓得不行,竟然连自己今日挣的银钱都不敢拿,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回去之后,还叮嘱了自己的家人不得外出,城内乱了。

城门处的守卫确实没有多少,但是在那些流民入城之后,便有守卫处的士兵强忍着疼痛回去报信。

冀州城内的知州府。

府内的知州大人正在享受着美人美酒,好不快哉。

“大人,大人,不好了!!”

城门守卫处的士兵冲进府内,一路都叫喊着不好了的话。

“呸呸呸,什么叫大人不好了??大人我可是好得很呐!”

正堂之中,正有美人喂酒的油腻男人,本来是歌舞升平的一番场景,却都被这一声又一声的“大人不好了!”给搅没。

守卫的士兵总算是到了正堂,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说道:“大人,不好了。城外的流民强闯入了城,现在冀州城内已经开始乱了。”

“什么??”

这下男人算是美人喂的美酒也喝不下去,推开本来还在他身上的美人,满脸震惊地站起身来,道:“你们一群废物,连城门都看不住?本官要你们何用??一群吃白饭的废物!!”

守卫知道这位知州大人肯定会震怒,连忙磕头认罪,道:“是卑职无能。可是大人,现在最重要的是控制住那些强闯入城的流民,不然城内真的就乱了!!”

“本官怎么不知?这要用你说?”男人连忙理了理自己身上被弄乱的衣裳,一边走,一边说:“来人,跟着本官一同去看看这些刁民到底有什么能耐!!”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手下的府兵厉害,还是这群连饭都吃不上的流民厉害。

官府的人确实还是与普通人不一样。

到底是受过训练的兵。

不过是片刻,刚刚还强闯入城的流民大部分便已被制服,然后强压着聚在一处。

刚刚才尝到一点甜头的流民,又突然遭受到这样的强行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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