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曾想,赐婚后两人年岁渐长,为了避嫌便极少往来,几年过去了,事情竟然会发展成如今这样。
看着萧颍长成的模样,甚至比骊贵君早先预想的还要好,不仅天资聪颖,自身还勤勉自律,简直是妻主的最佳人选。以前见她对覃芯不冷不热,总想着她年纪还小,等再大个几岁,情窦初开了,自然会对芯儿喜爱非常。
骊贵君自己就是位美人,他可太清楚女人见着美人会作何反应了,要说萧颍不会对覃芯动心,他原本是不信的。可如今看来,萧颍竟是存着退婚的心思,难道她真就能对这样的绝色美人无动于衷?
骊贵君心下茫然,萧颍的反应完全在他的认知之外。
且说覃芯得知父亲找了萧颍来,便嚷嚷着要起身沐浴更衣,宫人如何能够任由他胡来,只好好言劝说道,世女即刻就要到了,如今沐浴却是来不及的。
谁知他又闹着要下床梳洗打扮,太医离开时,叮嘱宫人千万不可再让他吹了风受了寒,宫人们恨不得拿被子把他裹成球,此时又怎会让他随意下床。
正在拉扯间,就听见殿门外传来“临川王世女到!”的通传声。
覃芯此时头也未梳,脸也未洗,情急之下,急忙朝门外喊了一声:“不许进来!”声音虽不大,但门口也听得十分清楚。
萧颍一只脚都要踏进门槛了,听见这句话,只当是覃芯不想见她,正中下怀,转身便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就碰上同样从偏殿过来的赵阿父。
赵阿父刚才也在偏殿之中,将萧颍同骊贵君的说话听了个遍,覃芯是他从小养大的孩子,自然是觉得哪儿哪儿都好,此时对着萧颍就更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世女这是做什么?还没进门就要走了?贵君那里可不好交代。”
萧颍不想跟他掰扯,理也没理,绕过他就要继续离开。
赵阿父见她不理她,心中更气,又不能上前拉扯,只好吊着嗓子拉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地说:“世女可真是大忙人啊,也不知这么急赶着回去是要做什么?”
覃芯在殿内听见萧颍竟是要离开了,心中更急,再顾不得其他,挣扎着掀开被子,就这么穿着单衣,赤着脚,急急忙忙地奔到了殿门前,看见萧颍离开的背影,心中委屈非常,哽咽地叫出声:“阿迴。”
声音细若蚊蝇,但萧颍却还是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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