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大惊,“你……你!”焦尾关者,所谓旁门左道,是为经脉之禁区,误入者必走火入魔,此为所有练气者戒。
“嘿嘿,不然,我又有什么可以损失?出焦尾关,走铜台,再走羊角,嘿嘿,实在走不下去了,真的走不下去,没有路了。”唐鲁恭悲愤莫名,“只是,我不要再输,我为何还要输?嘿嘿,哈哈。”
唐鲁恭流出泪来,李彤冰也是,青青完全听不懂,只觉这男人好可怜。
“天不绝我。那日,我又取出冰妹的头发,深深闻在鼻中,心中就觉一股脉动在七发之位跳动。七发之位,这该是老天可怜我吧?哈哈。”唐鲁恭已有些颠狂,“七发之位?从羊角,要如何才能到七发?到了七发,又怎样流回幽头?嘿嘿,我不知道,不过,没有关系,我突然想到,没有路走,为何不架桥?钻隧?哈哈,这不就通了。我就试了,它真的通了,哈哈,哈哈哈。”
架桥?钻隧?如何得以行之?众人都是无语,这该是他走火入魔的开始。
“嘿嘿,谁说焦尾关不能进,我进了,又出来,天可怜我,哈哈,真的可以,真的可以。”郎平闻之摇头,这是个可怜人,他轻轻对湘云道:“阿云,你听不懂的,以后跟你说。”
湘云点头,她确是不懂,但她明白的是,唐鲁恭为了李彤冰在苦苦挣扎。
“这样成了,真的可以,这个禁区被我打通了。所以,我每天练,无时无刻地练,饭不用吃,觉可以不睡,这样,也许,以后连韩特都可以赢。我师弟,开阳掌门,寻曦剑的保管者,也许……”他的声音暗了下去,又突然大了起来,“没有,没有,真的,我不是那样想的,我只想让冰妹愿意正面看我,即使我手中没有寻曦剑,我想……她……她。”
卜馨渐渐了解,众人也渐渐懂了。
“我拼命地练,不论如何痛苦,练不下时,我取出冰妹的头发,这样,就不苦了。”唐鲁恭从怀中取出他视若性命的黄巾,又放了回去。
青青认得此物,叔叔视为性命的东西,她从不知里面的事物为何,原来是李彤冰的头发。
“嘿嘿,我的内力大进,这样,就不会输了。只是,我知道,走这样的歧途,绝对有代价,也许我永远还不起。没有关系,我又能损失什么呢?内功每进一分,我就越不能把持自己两分,我知道,只是我一点也没停,哈哈,我又能损失什么?”唐鲁恭停下来看着李彤冰,“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所以我躲开所有人,一个人躲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如果,能这样撑三年就好。”李彤冰掉泪了,她自己不知道。
“每十五日我会疯一次,所以我躲了起来,人躲了起来,只是躲不过命。嘿嘿,那日君儿有事来找我,我,我……我对不起她。”唐鲁恭声音沉痛,良久不说话。
“我逃了出去,嘿嘿,到处乱走,有时我是醒的,有时我是疯的,醒的时候,我想自戕,只是我不甘愿,我不甘愿!我不甘愿!”唐鲁恭大叫起来,众人无声,青青、湘云都哭了。
“我不甘愿,所以我继续练功,但我又想死。有人来捉我的时候,我知道他们敌不过我,这时我又想活了,哈哈,韩特也不一定捉得了我。”唐鲁恭喘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该死,为了活下去,我又强干了好多人,哈哈,我该死,我该死,但我不甘愿!”
“在郑州,遇到祥云道长和合丹道长,合丹捉不住我,我逃到钟离,又遇烂袖,烂袖也敌不过我,我再向西走,走到荆楚,这时我才找到克制的方法,却又遇实心道长,实心是我遇到武功最高强的,嘿嘿,但我比她还强,我再向西走,每走一步,就离冰妹越远,直到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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