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难过,世除了远在武陵的桂花,就是叔叔与她最亲,半年来两人相依为命,如今才知唐鲁恭的为人,不觉泪又满脸,湘云陪着她伤心。
余二仙看着也难受,他是远远地偏心湘云,只是看青青如此也有些伤感,“孩子,莫哭,你叔叔也不完全是个坏人。”便顺便把陶公医女的事也说了。青青问道:“叔叔这样的本事,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错事?”
这个问题也是所有人的问题,余二仙沉吟思索道:“孩子,莫哭,你知道这世间本就没有公平的事,对不对?”这是青青自懂事来就想的,不然,她和妹妹为何如此命贱?她记得好多好多的不堪往事,青青点头。
余二仙又道:“你看世间没有公平事,但其实,这些都是你自己选的,所以不能怪老天爷。”
“谁说的?桂花和我从小苦命,我们不要这样。”
余二仙双眼迷离,“我知道,唉,我知道。所谓命运,那样玄奇无奈,其实,其实啊,那是你们在投胎前自己选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句青青跟湘云已听不清楚,听了恐怕也不会信。
“唉,你不会明白的。”
湘云本觉余二仙这人古怪,但听他说话,非常护着自己,再听他跟青青的对答,不免心中有所怀疑,如果他的话是对的,那自己从松州一路走来,有多少是自己的意思,有多少是机缘,或是无可奈何?她不懂,不知郎平懂不懂?
只是郎平虽听着他们的对答,眼神却是飘忽,好似心不在焉。又过多时,小院门又开了,王山与端木并肩而出,后面的唐鲁恭神情平静,李彤冰走在最后,看她的眼神,该是刚刚哭过。王山言道:“好了,好了,都治好了。”
端木走过来,示意郎平放青青下来,等她落地,便快手快脚地起针。王山又道:“小姑娘,你的也好了,去四海拿这药,乖乖吃吧。”说完给了她一个方子,然后又补了一句,“想做什么,该做什么,就去做吧。”青青双眼迷蒙,这些人的话怎么都这样隐约难懂?她想要问,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郎平又把她带回树。
那边祥云大步而,对着唐鲁恭朗声道:“既然好了,那就来吧。”唐鲁恭道:“翩翩君子,莫若祥云。”心中还想说的是,“唐某若非此身大罪,愿与君结兄弟。”他对祥云早就仰慕,但此时此地已无说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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