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李两人一番行礼跪拜,祥云与彭森只看不动,可以确认的,是李彤冰的态度。

两人终于立起,李彤冰站到一边。唐鲁恭道:“祥明道长,烂袖道长,让两如此久等,唐某有愧。”祥明与烂袖都没有说话,看唐鲁恭要说什么。

“彭把子,我唐某在这间屋子养病半年,可说足不出户,不知何时跟贵会结的梁子?彭把子若真要跟唐某为难,那就不用等了,现在就来吧。”彭森哼了一声,脑中思量,其实天香楼死的四人,看伤势就知非是唐鲁恭这等剑客所留,今天在此,为的不过是趁火打劫,现在他的伤好了,旁边李彤冰也非善与之辈,最重要的,就是祥云从头到尾都没要借他之力的意思,莫说树还有一个恶霸。

现在唐鲁恭来叫阵,硬出头只会沦为祥云前锋,人家巴不得自己的人全像卢六煞那样惨,这样愚昧的事万万不能干。彭森清清喉咙:“哦?我门的人不是唐兄伤的,这倒是离奇,难道江湖还有别人有这般能耐?能在天香楼一次杀了我们四个?好,唐兄既然这样说,咱会好好地查。

看来这两日就算咱无良会白白来贴你祥云的冷灶。祥云道长,你看清楚了,人就在眼前,莫再丢了,那时再来喊咱,咱未必有这个心情。”他知陶公会的人对江湖二字看得很重,故意损它一下,也只是口头占点便宜,现在祥云的人都到齐了,汉水里面的布置也好了,对他只差一个逐客令。彭森冷哼一声,“走!”牙一咬,便与顾八宝恨恨地离开,一行的黑衣汉子瞬间即散。

赶跑彭森,眼前除了郎平几个,全是陶公会故人。

唐鲁恭对祥云道:“祥云道长,为了唐某之事,累你十八人浪费四年光阴,唐某实于心有愧。”祥云正色道:“唐鲁恭,你身为江湖之人,行的却是这等奸邪之事,我们十八人代天来讨,你还要仗剑抗捕吗?”

唐鲁恭神色一暗,“祥云道长,你说的是。我唐鲁恭一生习武,为的是穷尽武道,得以仗义而为,今天却是干下这等龌龊令天下不齿的事,在江湖除名,死不足惜,死不足惜。”继而又道:“但天不绝我,冰儿与我两人相聚,现白灵又回到我手,嘿嘿,唐某一直想知道,我的路是错的,但到底是全部的一无可取,还是只差几步?『局中祕,曲中谜,八方无为相忘机。』好一个八方无为相忘机,嘿嘿嘿嘿,三宫能为究竟如何,今日,就让唐某来弄个清楚。”

烂袖道长闻言怒喝,“唐鲁恭,你知不知耻?开阳一派大好名声因你而成臭名,为天下耻笑。你这个无耻叛徒,仗恃武艺,奸淫妇女,我辈不耻之至。你既有脸这样说,好,就让我烂袖来取你性命,让世人知天下还有公理,我手沾了你的狗血,真倒了八辈子楣,但为公义,义不容辞,亮招吧。”

此言一出,唐鲁恭不由神色更暗,无话可回,旁李彤冰脸色发红,虽有维护之意,但没有可以辩白的话。烂袖之言实无虚假,江湖都是这般骂的。

祥云心中盘算的是,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抓到唐鲁恭,死活不计,李彤冰不好斗,后面的郎平更是不知深浅,所以众人若欲倚多为胜,也怕他们合了起来,不如让烂袖先来试探。

余二仙对郎平喊道:“你还在想什么?人家要打起来啦,还不赶快让湘云树。”这话提醒了郎平,他一直在想湘云的病,竟没注意这点,这个二仙对湘云还真是关照,比自己更细心。郎平将湘云与青青挑树去,青青不愿,但受制于郎平,不愿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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