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想象吗?

世人眼中阴冷残暴的叛忍宇智波鼬,自己掰着脚丫子涂指甲油。

反正佐助不能。

五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佐助站在鼬的前方,静静地打量这个背负了一切沉重枷锁前行的亲生哥哥。

比印象中高了不少,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显露出成年男人的锋芒和轮廓。

黑底红云的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双血红的写轮眼平淡的盯着他,提醒他他们之间隔着一条血色的河。

有些东西,逝去了再也不会回来。

宇智波鼬,这些年你过得肯定很不好。

你的眼睛,好像彻底死去,站在我面前的仿佛是具空壳。

“鼬桑,竟然还有和你一样的眼睛吗?”

鲨鱼头看着佐助咧开嘴笑了。

“初次见面,我叫宇智波佐助。”

他的视线从鼬的脸移向鲨鱼头。

“宇智波...不是被灭族了吗?我记得就是你做的啊鼬桑。”

“嗯。”

鼬平淡的应了一声,面无表情。

听见这话的佐助,眼中浮现的恶劣让人猝不及防。

“他可不舍得杀我,他最爱我了。对吗?鼬...我亲爱的哥哥。”

可瞬间,他就清晰的看见鼬的瞳孔微微一缩。

明明还是那副面瘫的死样子,可佐助无端的感觉他在泥潭里挣扎着向自己伸出了手。

他快哭了。

是怎么做到的,一边冷一边忍受着痛苦,却在觉得无人的角落,露出那种求救的表情。

佐助感觉自己的嗓子眼哽住了什么,堵得慌。

明明被伤害被欺骗被逼着要走一条自己根本不喜欢的路的,是他宇智波佐助啊。

算了,他跟一个中二病晚期计较什么,跟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计较什么。

“啊,我是干柿鬼鲛。”

鲨鱼头露出一脸兴味的表情盯着兄弟俩的针尖对麦芒。

佐助淡淡的点着头。

“你不在木叶窝着苟延残喘,在这里做什么。”

宇智波鼬似乎对木叶发生的事半点不知情。

他的眼神依然死气沉沉,把一句关心的话用淡漠的语气说成了嘲讽。

“关你屁事。”

佐助翻了个白眼。

他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找鼬了。

即使有些事现在说不明白,但他看见这张脸,看着他被自己的言语刺痛露出一丝脆弱。

有种诡异的,“啊,他还在意我”的满足感。

很不应该。但这感觉确确实实存在。

佐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他身旁的鸣人盯着自己的哥哥,缓缓咧嘴笑的十分开怀。

鼬的眼神不可抑制的惊愕起来。

九尾人柱力眼里赫然浮现的,不是三勾玉写轮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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