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司马御才回过神,脸上俨如火烧。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有许多女子爱慕他的相貌和地位,主动向他投怀送抱,甚至是自荐枕席躲在他的床榻上,可司马御从来都不瞧一眼,还把她们扔到门外。

但他却盯着姚荺水中的身影看了很久。

在水中泡得久了,姚荺便感觉到冷,但她却不好意思起身。

“阿嚏——”

姚荺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时司马御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向岸上大步走去,一会便消失在树林中。

姚荺转身看,已经看不到司马御,她才赶紧游到岸上,也顾不得擦身子,便将衣裳往身上套去。

“怎么偏偏是他在这里。”姚荺又尴尬又无语。

往山下走了十多丈远,从对面的一条岔道上过来五名穿着短衫长裤的男子,满脸横肉,一看就是地痞无赖之流。

姚荺低下头,当与他们错身而过时,那五名汉子却伸出手将姚荺拦住。

“女郎,从哪里来?要去哪里?这山里可有强盗出没,不如让兄弟们送送你。”

“不必,我家人就在山下。”姚荺仍是低头,想从众人中间穿过。

但几名汉子仍是拦住,其中一名酒糟鼻的男子笑道:“女郎,今日可是上巳节,不如你陪我们兄弟去这溪里祓禊,有我们兄弟帮你祓禊,女郎你今年一定无病无灾,大吉大利。”

这男子言语猥亵,顿时姚荺大怒,抬头正色道:“我是当今皇后,你们若再对我纠缠无礼,当心被诛九族。”

众男子都大笑起来。

“皇后,这女郎说她是皇后,兄弟们,你们信不信?”

“好标致的女人,真是天仙下凡啊。”酒糟鼻男子色眯眯地打量姚荺,手在鼻头上摩挲,把鼻尖揉得更红了。

“人家都说是皇后,皇后自然是美得紧了。”

姚荺咬着唇,冷着脸道:“既然知道我是皇后,就赶紧离开,我对你们既往不咎。”

众男子又大笑起来。

“你就别骗我们了,皇后怎么会出现在深山之中。好了,不管你是不是皇后,兄弟们都要尝尝你的滋味,你要是皇后那我就是皇帝了。”

酒糟鼻男子见姚荺衣裳湿漉漉裹在身上,曲线玲珑,早就色迷心窍,心痒难禁,伸手便来摸姚荺的脸颊,姚荺赶紧往后躲,但脚下一滑便跌倒。

“兄弟们,把美人抬到溪水里去,大伙儿和她一起祓禊。”酒糟鼻男子淫|笑。

几人上前就来抬姚荺,这时从山林中传出一声冷笑,有人道:“好大的狗胆,敢调戏我的女人。”

只见一道白影在山林里穿梭,闪电般就到了众人面前。“以后一个人不许出来。”司马御眉头紧蹙,语气严厉,狠狠地盯了姚荺一眼。

姚荺面红耳赤,不敢抬起头。

酒糟鼻汉子打量司马御一眼,司马御的衣裳是湿的,而姚荺的衣裳也是湿的,好像是两人刚刚在水里洗过鸳鸯浴,顿时就吃起无名飞醋。

他仗着自己人多,面前的男子虽说瞧起来像练家子,但他五个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人不成。

“你说是你的女人,老子偏偏不信。”酒糟鼻汉子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

话音落下,酒糟鼻汉子只觉胸口一阵巨痛,他低下头,便见胸口插着一柄通体透黑的剑。

司马御神色冷然,缓缓抽出剑,霎时酒糟鼻子便向后仰面倒下。

剩下的四人大吃一惊,司马御出手太快,他们连看都没看清,就看见酒糟鼻子倒下去。

“西陵王。”他们认出司马御的剑,传闻西陵王司马御使一把通体透黑的宝剑。

“现在你们信不信她是我的女人?”司马御斜睨着他们。

“信,信,信。”四人慌不迭地点头,几乎是没有商量,四人便拔腿便往山下跑去。

司马御神色不动,挥剑起落,一道黑光划过,漫天的红霞飞起,四人同时倒地,后颈处鲜血汨汨。

姚荺惊得说不出话。

司马御盯了她一眼,道:“你差点坏了大晋的国威。”

“我……”姚荺自知兹事体大,大晋的皇后若被歹人侮辱,不但有辱国体,而且使整个司马皇室蒙羞。

“若不是本王还未走,否则你万死难辞其咎。姚荺,以后你老老实实给本王呆在天枢宫,不许踏出一步,如果被本王发现你敢出来,本王会砍掉你的腿。”

“今天是上巳节,我带宫女出来踏青。”姚荺忍不住辩解。

“本王不管什么节,本王言出必行,只要知道你出宫,这辈子你别想用脚走路。”

司马御从怀中掏出一幅绢巾,擦去剑上的血,插回剑鞘中。“你走前,我在后。”

姚荺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如果没有司马御及时出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谢谢。”姚荺道了声谢,便慌地向山下跑去。

司马御尾随在后,离她二三十丈远,直到姚荺到了山脚,与宫女们上了牛车。

他望着缓缓东行的牛车,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自言自语地道:“她的身体很好看。”

话一出口司马御猛然醒觉,顿时气极败坏,姚荺说他满身疤痕难看,自己竟然赞美姚荺的身体好看,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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