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得感谢您，”祁绒打哈哈，“不过为什么说是忌讳呀？”
王秘书对她诚恳的态度十分满意：“季总的风格就是这样，不论是报表还是策划案，他需要的都是核心内容，说得多也就错得多。一旦季总的表现出不耐烦了，那就是真不耐烦了，不想丢掉饭碗的话，最好在他眼前消失。”
外界用四个字形容永凛公司的总裁季宣深，那就是“生人勿近”。
这是整个公司人尽皆知的事，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季总只针对陌生人，却发现不论是高管还是董事，他都一视同仁，后来盛传季总喜静，听不得有人在耳边念叨。
祁绒若有所思。
听起来这个季总是个实干派，并且不近女色，在公司里积威甚重，但就王秘书的态度来看，她对季总十分敬服，也就是说季宣深也许不好相处，但远远比外面那些喜欢灌鸡汤、画饼的老板要好得多。
“对了，你也不用紧绷，我说过了，凭你的实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有些小习惯，还是要渐渐跟上公司的节奏，今天季总不一定会来公司，你按正常上班就行。”
说完想说的话，王秘书自信满满地拿起水性笔，在有些文件上留下标记。
祁绒一怔，看见王秘书脊背挺得笔直，丝毫不见慌忙的神色。
她连忙询问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呀，出差回来不得休息啊。季总可是狠人，工作起来几天几夜不合眼都是常态，这次的大项目，估计要休息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王秘书说着，语气里满是感叹。
像季总那样不眠不休地工作，哪里是人呐！分明就是工作机器！
“但也说不准，保不定季总愿意连轴转，到时候突击检查，被发现工作时间偷懒就糟了。”
王秘书说着又叹了口气，伸手拨弄着衣领上专门别上的胸针，是古驰的水晶双G，看起来温婉又大气，能给人增色不少。
别看王秘书对外总是板着脸，对内还是热心肠的，用她的话说，对外要有专业性以及压迫感，这样才不会让人看轻，一张扑克脸就能解决掉大部分问题。
祁绒一脸的“受教了”。
王秘书过足了前辈瘾，祁绒再问什么，她都是笑而不语了。
祁绒也不强求，恭恭敬敬地表达了感谢。
午饭过后，祁绒打了杯热水，从随身药盒里拿出准备好的药片。
“绒姐你在吃什么呀？”
许嘉嘉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有什么都要凑上来。
“维生素。”祁绒脱口而出。
这个借口她用了好多年。
有吃维生素的习惯还是十分常见的，反正从来没人起疑。
许嘉嘉当然也不是多心人，她反而是盯着祁绒的颅顶看了半晌，表情难得地严肃了起来。
“有效吗？”
顺着她的目光，祁绒发现她看的是自己的头发。
当代年轻人最关心的话题——脱发。
祁绒一脸黑线，没好气地冲她留下三字箴言：“少熬夜。”
许嘉嘉吐了吐舌，一溜烟就跑了。
等到下午，所有人都疲惫的时候，祁绒接了个电话，下楼去取外卖。
很快就提上来三个大盒子。
“辛苦了，吃点下午茶吧。”
祁绒把其中两个包装精美的蛋糕盒放在休闲区的沙发上，冲办公桌上的三个女孩挥了挥手。
许嘉嘉是第一个回应的，她像个兔子一样窜了上来：“哇！D＆E家的下午茶套餐耶！呜~绒姐你也太好了吧！”
另外两个女孩听到这个名字也克制不住地凑上前来。
“哪有那么夸张，”祁绒摆手，“你们吃，我进去了。”
说完拿起余下的盒子走进了王秘书的办公室。
“献殷勤……”杰西卡背着祁绒小声嘟囔。
她的闺蜜倒是警惕得多，拉了她一把：“你说什么呢！”
果然，许嘉嘉瞪着眼睛望向她，小脸绷紧。
杰西卡才不怕她。
“看什么看？D＆E家的甜品从来都不外送，说不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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