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怎么了?哎,我说李候,你是见不得人家好?”

李夫人一听丈夫这么说就来气,一把抓住李候耳朵。

“唉!我说你这个老不死,酸不酸,架打赢了还不许人家嚣张了?”

李候哭丧着脸,“我说夫人啊,你到底看上这小子哪儿了?”

李夫人指了一下自己的秋水般的眸子,“这儿,你忘了我能模糊看到一些人的未来?”

“也是,这小子于这片天地来说,确实是一个变数。”

“不过与我们女儿有没有那个缘分就难说了。”

李夫人不乐意了。

“我说李候,上次我给你说的事你忘了?”

李候一脸无奈。

“我的好夫人唉,我是能施展一些影响命数的手段。”

“可这样真的好吗?咋家女儿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给女儿知道,还不削了我的皮。”

“虽说莫老推演过他们二人的命数,但感情这东西讲究水到渠成,对吧。”

李夫人点了点头,“也是。”

话音未落,光阴画卷里传来一股滔天的杀意。

李候幸灾乐祸大笑,“天水凌风这老不死的终究是坐不住了。”

“有些人有苦头吃咯。”

李夫人白了他一眼。

“李候,我告诉你,就算他与咋家女儿无缘,那也是大好青年一个,可不能让他死在天水老贼手里。”

“放心,莫老算得比谁都精,那小子不会有事的。”

“自然会有人去救他的。”

“谁?”

李候神秘一笑,“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

...

良人从人坑里爬出来,冷眼看着浮空的中年男子,滔天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远游而飞,腾空境,出手偷袭,受教了。”

良人吐出一口浊气,拔出背后长剑,摆出慎重的架势。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腾空开玩笑。

天水凌双手抱头,躺在一汪江水之上,来了个鲤鱼打挺。

“多少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在我家门前撒野的,我在想我一只手能否杀你。”

“攻伐无双,最不讲理,不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还能不能讲理。”

“别说我以大欺小,三让你三招,若是三招之内你能打坏我这共潮生,我跪下给你认错又何妨。”

“起!”

长剑出鞘,良人站起的位置瞬间塌陷,形成一个方圆几仗的深坑,麻衣少年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一顶缓缓下落的帽子。

一枚彗星倒流,带着阵阵雷响,如一条雪白的蛟龙,击像天水凌。

天水凌闲情踱步,甚至还伸了个懒腰。

看似秒天秒地的剑气消融在天水凌面前的一汪江水里。

“咦!你这剑招太过于花哨,所谓行散意不散,你这是两样都占个齐全。”

良人借助余力腾挪,双手抱剑,身体飞速螺旋,誓要在那堵重水之强上钻出个孔来。

“啧啧,啥时候你们剑修成了钻井打孔的人了,来!第二招,在给点力量。”

第二招未遂,良人回到地面,将剑举过头顶,凝聚丝丝杀意。

天外飞仙又如何,我辈剑修,仅凭一剑,就让你知道谁是真正的老天爷。

哪怕天水凌不知道良人内心的想法,但却能清晰感受到脚下那人的杀意。

这种杀意不带一丝愤怒,这种杀意甚至不是那种表面,疯狂四散的,而是凝聚成一丝细线,缠绕在那柄毫不起眼的剑锋上。

这种心境,平生所见,独树一帜。

突然在想到自己年轻时远游时所读的一部定心经。

“刀剑白刃加身,视为不惧,此乃豪杰之勇,行于江湖,圣人之威而怕,迎难而上,此乃无敌之勇。”

定心,从容,无惧,乃至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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