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批迷迭酒酿成,酒铺子前三天就挂出告示,来买酒的人一大早就排了长长的队。
为了防止有人在中间倒卖,眉娘规定,每人每次最多买一小坛。
大奎跑过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在铺子里招呼客人。
聂远和小伙计听见知县颠倒黑白,都非常气愤,又担心眉娘一个人去会吃亏都嚷着要跟着。
伙计们都不在,酒铺就得关门,排了好久的客人都不同意。
眉娘答应尽快赶回来,但凡愿意等的客人都能免费得到一小壶迷迭酒。
迷迭酒可不便宜,一大坛就要十两银子,小小一壶就得五十文左右。
排队等候的人大部分都愿意,还有些人听了大奎的话忿忿不平,纷纷张罗着要跟着瞧瞧。
酒铺离县衙不远,呼啦啦来了二十来号人。
魏知县心道不好,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这时候,后堂里走出来一人。
“大人,这点小事还没搞定?”他面带不耐烦,待看见眉娘立即眉开眼笑,“大姨姐,你还认识我吗?”
大姨姐?听见这称呼眉娘一皱眉。
再细看面前的人,矮个短腿眯眯眼,正是祖世杰。
杜眉娘,杜小宝,杜关氏,他们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又为啥告到县衙,还非要咬死不放?
魏知县是有些懵登,不由得问道:“即是一家人,祖少爷,您看这事是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更好?”
“那怎么行?大人依照大禹律法决断,谁有罪就把谁抓进大牢!
我丈母娘听闻儿子被诬告,着急上火病倒,我不过是帮忙送状子。
我跟大伙一样旁听,不打扰大人审案子。”说完站到旁边。
一名衙役挺有眼力见,搬来一把椅子,祖世杰毫不客气坐下。
满堂的人,知县坐在堂上,他坐在堂下,其他人全都站着或跪着,高低远近立见分明。
“杜眉娘,杜氏代替杜小宝状告你和王麻子诬陷他伤人毁坏药田,王麻子已经供认不讳,你可认罪?”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虚张声势,瞪圆了眼睛逼问着。
“不认!”
“不认?来人,大刑伺候!”
眉娘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笑了,问道:“知县大人,大禹律法上写明,重证据轻证词。
我不承认。你有证据,便可以定我的罪。
动刑,多此一举吧!”
“这个新来的知县大人懂不懂我朝律法啊?”人群里有人说了一句,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水里投进一颗石子,人群一阵骚动。
眉娘看得清楚,说话之人正是聂远。
这小子,看着稳重老实发轴,其实很机灵。
“肃静!”魏知县吼了一嗓子,眼睛溜了祖世杰一眼。
祖世杰咳嗽了一声,朝着他使了个眼色。
他赶忙喝道:“尔等刁民,再敢咆哮公堂全都拉出去杖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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