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海瞥了一眼脸色欠佳的赫元浠,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多喘。

“京城那边有什么新消息?”赫元浠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放下笔问着。

“回爷的话,确实有件人尽皆知的大事。”侯德海忙回禀,“前几日出现日月同辉之象,皇上宣了钦天监进宫。

钦天监观天象推出是大吉之兆,还说那日定有兴我大禹朝的孩童降生。

男孩能安邦定国助我皇一统天下,女孩是凤命注定母仪天下。

可巧了,那天日月同辉之时真就有两个孩子一起降生,分别为一男一女。

男孩是户部尚书嫡妻所生,这位嫡妻今年四十,可谓老蚌生珠。

女孩出生在威远将军府,三房所出,生母是个贵妾。

这两家都找了天静寺的静远大师给孩子批命,静远大师说他们的命格贵不可言。

正和钦天监的话对上。

两个孩子洗三那日,整个京城的贵夫人差不多到场,就连宫里的贵妃娘娘都特意送去贺礼。

只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没有任何反应。

爷,属下记得眉姑娘也是那日生产,而且是龙凤胎......”

“把那日知情的侍卫全部解决掉!有半点消息走漏出去,提你的项上人头来请罪!”赫元浠眼神阴鸷的吩咐着。

侯德海闻听心下一颤,他没料到自己爷对眉姑娘母子维护至此,同时也惊了一下。

倘若不是爷信任他,或许,他也在被清理行列。

忠心不二,管住嘴巴,这是在爷身边的生存之道!

他忙答应着,扭身出去。

“侯德海。”走到门口他听见赫元浠喊,忙站住扭身。

“我脾气怎么样?”

“额。爷的脾气自然是好。”侯德海说这话时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害怕说这样离谱的假话被天打雷劈。

赫元浠听了却赞同地点点头,“我的心胸怎么样?”

“爷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心胸宽广!”

他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嗯。下去吧。”

他如获大赦,忙脚底抹油出来了。

若是这位爷再问点什么,他害怕自己说漏了嘴。

赫元浠坐在椅子上沉思起来,缺爹死娘,这事有些难办。

不过他打小就没在父母身边长大,感情淡薄,他的事情容不得他们指手画脚。

算起来,基本符合兰姨说得条件。

屋子里的兰姨打了个喷嚏,看见眉娘传热水忙阻拦道:“虽说眼下已是春天,可早晚还是凉的最容易风寒。

你生了孩子才十几天,怎么能洗澡?”

“无妨。我认识吉县的一位大夫,她给开了药浴包最适合月子时调理身体。

生孩子的骨缝都开着,坐月子的时候慢慢合拢。这期间也最容易受风,留下月子病。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这个时候也是去病的好时候。

下面干净以后泡药浴,能把身体里的寒气彻底逼出来,还有美白细致皮肤的功效。”

女人都是如此,不分老少,听见美容、衣服之类的话题就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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