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仲文到的时候,沈妙书正往箱子里添金银细软,整理妥妥后锁上箱子,把钥匙递给他。

“拿着。”

“夫人这是做什么?”古仲文不解。

“你拿着这些钱,带上世子去凉州住下,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把世子的腿治好。”

“凉州?”

冯氏和古仲文齐齐惊了一下。

古仲文:“凉州地属寒漠,飞沙走石,天气恶劣十分,且紧邻幽关,动乱不断,夫人怎么能让下人带世子去凉州呢?”

冯氏接话:“是啊,世子伤势严重,凉州路途遥远,世子如何能走这么远?”

“别说了,凉州条件艰难我自然知道,可到底还在关内,若是出了幽关,命都保不住,伏昭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我偏不如她的意。”

冯氏惊了一下,“这,这是大姑娘的意思?”

沈妙书把方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冯氏和古仲文听完,皆是惊惧不已。

要知道,伏昭在外头声名显赫,可在沈妙书的跟前,向来都是乖巧温顺,对沈妙书言听计从。

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伏昭会做出这些事情。

“世子去凉州的事,你们绝不能泄露出去,不要让伏昭知道。”沈妙书想到伏昭最后那一句话,心中忌惮。

古仲文:“世子还没醒,要等他醒了再走吗?”

“趁着没醒来带他去吧,以他的性子,若是知道是伏昭逼迫我送他走,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想到伏夷的处境,沈妙书更是怒火难忍。

“早就和他说过不要和伏昭明着斗,他偏不听,气死我了。”

冯氏忙劝道:“夫人,都这样了,再说世子也没用,我们先回建康,这不还有侯爷吗?”

“对,回建康再收拾她。”

满怀报复的沈妙书不知道,她这些话,全部落入了立于屋后窗下的人耳中。

焚香折回院外马车,伏昭正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

“姑娘,果然不出你所料,夫人压根就不准备把世子送到关外,她让古先生带着世子到凉州去,还命他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世子的腿。”

“我母亲啊,最擅长暗度陈仓这一招。”伏昭嘲弄地笑了笑。

“就是,奴婢还听她和冯氏商量,待回了建康后,要收拾您。”

“我给她这个机会,她不闹,才无趣呢。”

伏昭缓缓掀开眼帘,见清瑶掀开帘子进来,她和焚香齐齐嘘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大姑娘,夫人已经上了前头的马车,我们也准备出发了。”清瑶狐疑地看了眼伏昭和焚香,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敢多问。

她自是察觉地到,这几日伏昭对她,颇有不满。

“回去吧。”

伏昭摆摆手又躺靠回软垫,焚香立刻替她揉腿,清瑶只好讪讪地退出去当车夫,心中纳闷又委屈,这些粗活,先前可都是焚香在做的。

马车缓缓前行,街上行人不断往前涌,惊扰到了马儿,马车猛地一颠,沈妙书趔趄往前撞去。

“不长眼睛啊。”车夫在外头骂骂咧咧。

冯氏扶住沈妙书,扬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前头是菜市口,今个有人在那里被行刑,啊……”

车夫说着,惊叫了一声。

冯氏奇怪地掀开马车帘子,“鬼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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