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事儿如果被有心之人知道了,稍加利用,沐府会面对什么样的一个后果?私自供给军营粮草和军饷,沐府是想干什么?”沐莞说话的声音很轻,沐海却在沐莞的话语里感受到了阴沉和杀气。
“姑娘,这件事说来话长,老奴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沐海极力解释道。
“苦衷?沐管家,若是今日我不问,你的苦衷要在你心里窝多久?”
沐海噗通一声给沐莞跪下,“姑娘有所不知,自安平公主与驸马爷战死西南,朝中发往西南镇西军军营的粮草军饷,常常都会延误。”
“最后竟发展到军饷不足原有的十分之一,粮草里还掺杂了砂石鼠药,镇西军副将曹元给我来信说了此事,老奴也曾是西南镇西军出生……”
“所以,你就用你的怜悯之心,把沐府拖进万劫不复的万丈深渊?”
沐莞越听越来气,“镇西军被克扣军饷和粮草的确可恨,却永远都轮不到你这个沐府管家擅作主张?镇西军大将军是吃屎的吗?兵部,户部的官员也都是吃屎的?这么大的事为何不上奏圣上?”
“即便忽略掉你越俎代庖,擅自供给镇西军军饷和粮草,就凭你与曹元私下来往,把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当年先皇驾崩,圣上继位,国库空虚难以支撑军中消耗,安平公主与将军还有老奴的父亲等几个心腹副将,一起商量怎么解决军饷和粮草的问题,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按照安平公主的提议,镇西军在驻地周围开垦荒地,军中粮草尽量自给自足,军饷就由军需官里选个人出来,暗中组建商队筹集军饷。”
“当年老奴才入军中不到半月,还是个生面孔,加上老奴母亲的娘家人,世代都在涿州从商,所以被安平公主与将军选中去往了涿州。”
“这么多年老奴也积累了不少人脉,老奴一时心急就,就没经过姑娘擅自支援镇西军,这件事,是老奴考虑不周,老奴甘愿受罚。”
“罚你?好啊,我就罚你自戕如何?”
这回沐莞是真的怒了,沐海口口声声老奴该死,老奴该死,神色却半点不惧,那里像是一个管家,反倒是像她的主子,回答问题如此顺溜,早就为自己找好了充足的理由,最可恨的是,这个理由竟然把安平公主与驸马爷,当年的无奈之举都给搬出来了,实在是可恶。
沐海难道不知道当年这些事一旦捅出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往安平公主和驸马镇西大将军沐远身上泼脏水。错了就是错了,还非得找一大堆理由为自己的错误洗白,连早已逝去的人都不放过。
“姑娘,姑娘不可,奴婢求你了。”这个时候,在门外守着的满月突然推门进来,直接给沐莞跪下。
沐莞看着跪在沐海身边的满月,冷酷的笑了,果然啊,沐海搞的严厉政审这一招的确是高,牢牢的把沐府控制权抓在自己手中,原主不死也太对不起这群猪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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