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可意气用事啊!”冯远山被卫宁的志气所感动,眼含热泪,但形势比人强啊!
冯劫年轻,血气方刚,听了这番话,倒是举双手赞成,“不就是几个狗娘养的蟊贼,安邑城城高池深,老子……”
“你这混球懂个什么?”冯远山见儿子也跟着瞎起哄,顿时就急了,怒骂道。
“冯伯,我就知道你还有些事情没告诉我,不过事到如今,我铁了心要和白波贼斗上一斗,你也该说说了吧!”
“公子您知道?”
“当然,就像冯劫大哥说的,安邑城可不是一般的县城,城高池深,易守难攻。我虽不知道白波贼具体多少人,料他最多也不过几千人,几千人想要攻下安邑城,不过是痴人说梦。最主要的明明是有贼来袭,却没听说县令组织守城,这一点着实让我心存疑惑。”
冯远山讶然道:“公子虽说年纪不大,却能如此明察秋毫,着实让老奴佩服。不过和卫家有关的事,县令李亨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县令有守土之责吧,难道山贼出没,他也能佯装不知吗?”
“此事说来话长,之前在大公子未调任茂陵县令以前,也曾在本县做过两年的县丞,和李亨同衙共事。这李亨的县令是花钱买来的,想要弥补亏空,就一门心思捞钱,抢占田产、制造冤案是他的惯用手段。在大公子任县丞之后,他是处处受制,两人之间闹了不少的矛盾,就在大公子赶赴茂陵之前,还向老奴叮嘱,一定要严格约束家里的下人,切勿招惹李亨!有这样的恩怨在前,别说让李亨帮忙,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万幸了!”
“更何况白波贼指名道姓只抢我们一家,和城里其他家族也不相干,那些人巴不得卫家倒下去,好让他们接替这个位置呢!”
卫宁听了冯远山的讲述,眉头皱的更紧了,“话虽如此,可城里的其他家族凭什么相信白波贼只抢我们而不抢他们,难道山贼的话也能让他们信服吗?倘若白波贼一时抢的兴起,连带着把他们也抢了呢?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暗中给他们作保?”
冯远山父子不约而同的说道:“公子的意思是县令李亨?”
“恐怕除了他,一般人也很难有这么大的面子了!我甚至怀疑,这股白波贼就是他引来的,否则的话,一般的山贼敢把爪子伸到安邑来吗?”
冯远山仿佛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公子这个猜测很有道理,老奴也是前不久才听说南匈奴进犯并州雁门郡,把河东郡的驻军全都调了过去,我们这里的驻军前脚刚走,白波贼后脚就来到了安邑,这要不是有熟知军情的人通风报信,打死我都不信!”
“看来是这个李亨没跑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度过这个危机,还得从他身上想办法。”卫宁沉吟半晌,对着冯远山道:“冯伯,你回头去把城里最好的酒楼包下来,然后以我的名义广发请柬,邀请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县令李亨他们,一同商讨如何抵挡白波贼。”
冯劫道:“公子,我爹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现在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想要找他们帮忙是不可能的。”
冯远山也很疑惑:“要是他们不来怎么办?”
卫宁呵呵一笑:“他们会来的,这么好的看我卫家笑话的机会,他们是不会错过的!”不过他心里有以句话没说,笑话可不是好看的,看不好容易自己变成笑话。
“公子放心,此事老奴一定办好!”
冯远山点头保证,他虽然不清楚卫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一笑却让他感觉有些讳莫如深,这真的是二公子吗?我怎么仿佛今天才认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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