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车,走到路中央,对后面的车挥挥手。
车里下来三个人,领头的就是那晚拦住我和小鹿的寸头男,是斧头的手下,他下车之后也不说话,手背在后面笑眯眯的向我走过来。
看他笑的这么灿烂,这小子肯定在冠军手下得到重用了,斧头死了,对他来说,是搬开了一个挡路的砖,江湖,本就没有道义,斧头说的没错。
当然。我不会被表面蒙蔽,这小子肯定是来杀我灭口的,我手伸到口袋里,紧紧攥着木雕小刀,警惕的看着他。
果然,离我五六步远的时候,寸头和两个手下从背后亮出砍刀,一起跑过来。
我打不过斧头不假,解决这几个小鱼小虾还是没问题的,一分钟之后,寸头男和两个手下都被我在胳膊上插了一刀,他们砍刀落地,丧失了抵抗力。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战斗力,我的左手掌也被砍刀划了一个口子。我从寸头男身上撕下一块布,简单缠了一下手上的伤口。
我不想惹上命案,放过他们,转身就走,寸头男没想到我会放过他,在我身后说:“悬老板,我敢保证,你活不过今晚,阴诛仙马上就回来了。”
看他还算讲究,我回头问他:“阴诛仙是谁?”
“一个美女,一个举手就能要你命的美女。”说到阴诛仙,寸头男肃然起敬,是那种对本行业高手的尊敬,就像我对老木木雕手艺的尊敬。
看他不想多说,我也没有追问,上车走了。
我把车开出莲花湖,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诊所,说自己遇到了抢劫,不过不想报警,诊所的大夫没有多问,给我消炎包扎之后。收费也很合理。
在诊所里又洗了一把脸,从诊所出来上车之后,在车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我照照镜子,看不出来手脸有血迹,身上没有任何疑点。
想到有个杀手盯着我,我也怕自己万一出事,我要给黄毛和小超家里一个交代,管子的一百万我不要,我打算分给黄毛和小超家里。
我先来到黄毛家里,问黄毛妈妈要了一个卡号,告诉她黄毛有一笔钱在我那里,现在黄毛没了,我要把钱交出来。
黄毛妈妈想都没想就把卡号给我了,我知道她家穷,根本不怕骗子,何况,我在她眼里,是个正干的小伙子。
很快在附近的银行网点转了账,我回到黄毛家,告诉黄毛妈妈,黄毛放在我那里的五十万,已经都转到她卡上了。
黄毛妈妈激动的差点晕过去,根本不信钱是黄毛的,她坚决认为我看她家可怜,专门救济她家的。
我跟她说,黄毛是我兄弟,他一直很正干的。默默攒钱,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黄毛妈妈一下哭了:我的儿啊,你弟的大学学费不用发愁了。
我转身走了,这是一个贫困的家庭,五十万,这是黄毛自己的命钱,足够改变黄毛弟弟的命运。
小超爸爸带着家人在南方养猪。我原来存过他手机号,拨通之后,我告诉他小超在我这里有一笔钱,问他要卡号,我把钱汇过去。
小超爸爸笑了笑说,小骗子你还嫩着呢,然后挂了电话。
我只好再打,又给他发信息解释,后来小超爸爸回信息说,那些钱就留给我花,或者给小超随便哪个女人都行,他不差那五十万,天知道是不是贩毒的赃款。
小超爸爸最后还强调,无论我是不是骗子,请不要再提小超。
可能是小超吸毒伤透了父母的心,他们已经把小超从生命里剔除了,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亦或者,他们其实很伤心,不想挑起自己的痛处。
我没再坚持,拨通了小鹿的电话,小鹿接听了。旁边还有孩子缠着她叫妈妈。
我告诉小鹿,小超在我这里留了五十万,小超父母不要,我就给你打过去。
小鹿在电话里哭了,坚决不要这笔钱,我语气比她还坚决,要来她的卡号。把五十万打了过去。
但愿这五十万能够让小鹿生活好起来,以后不至于重操旧业,也算是安慰小超的在天之灵了。
这两件事做完已经下午四点了,我才发现自己中午饭都没吃,我把车停到海天地下停车场,步行上来进了石记老店,要了一碗拉面半斤羊肉。
在这之前。我自己真舍不得一个人吃半斤羊肉,但是现在身处漩涡,刚才把钱给了黄毛妈和小鹿,我就感觉自己像是在处理后事。
活一天赚一天,要不是怕酒驾被查,我真想再喝上一瓶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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