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是云政癞蛤蟆吃了她这天鹅肉。作为补偿,她为什么就不能在婚后和云凌暗通曲款?
云老太太在边上看的生气,一时都忘了皇帝太后他们还在,就对云政吼着,“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贱!她离不开男人!”
云凌嫌弃的看了一眼白氏,叹着气,“大嫂,为了鸢儿,你就不要再闹了。我已经把你主动引诱我的事情告诉给兄长了。当年咱们的确是做错了对不起大哥的事情。你就认错吧。”
云凌一开口就跟白氏提云初鸢,这就是在拿云初鸢要挟白氏。若是她敢胡乱言语,她的女儿就命不保已。余节华划。
之前白氏刚被云老夫人折磨时,她还会托人向她的女儿求救。后来施加在她身上的疼痛多了,她也麻木了。她甚至觉得她的女儿挺聪明的,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和她这个阶下囚母亲有接触,要不然她锦绣的人生就要被毁了。
想想,她的女儿以后会是太子妃,会是皇后,还会是整个东靖国最被人尊重的太后她这个母亲干嘛还要扯她的后腿。
白氏眉眼一抬,终于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施舍了云政一个目光。
“你母亲说的没错,的确是我贱,离不开男人。你二弟他也是我主动引诱的。他这个胆小鬼,要不是我主动,他敢背叛你吗?还有调换孩子的事情,也是我一个人做的。云政,你想杀我就杀吧。”
大约这些年来,云政一直太迁就白氏了。以至于白氏在这个男人身上有种优越感。总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云政是被她俘获的贱民。
女王天生就该主导贱民的一生。
云老夫人又猛听她说白氏还引诱了她的二儿子,她瞳孔剧烈一猝,浑身都在颤抖。等把身上的那股气压下去后,她抬手就向白氏又狠狠的抽去一巴掌。白氏肮脏不堪的脸庞上又多处了一块斑驳的印痕。她也不哭闹,咬着唇瓣就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云政。
云老太太又像是深怕皇帝太后他们会怪罪她的二儿子似的,连忙屈膝下跪,向皇帝他们控诉着,“都是白氏这贱妇造的孽!和老妇的博渊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向皇帝他们乞求了一番后,又跪着来到云政的面前,紧紧的扯着云政的手,哭的稀里哗啦,“博鸿,你弟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被蒙蔽了双眼的你千万不要生你弟弟的气,要怪一切都要怪白氏这贱妇都是她这个贱妇害得,咱们阖府才全家不宁的”
云政没有去理会云老太太,他的目光依旧落在白氏身上。
白氏一颦一动落在云政眼里,好似最锋利的刀刺入他的胸膛口,让他难受的连附着在皮囊下的灵魂都要扭曲变了形。
十多年的付出,只得到白氏这轻飘飘的一句。
“哦”。云政喉咙像是含住了一块铅,低低应了这么一句话,脸上又空洞的笑了。那笑容很快的在他黝黑的脸庞上扩大,显得突兀之极。
殿里其他人一愣。
“呵呵”等空洞的笑容爬满他整张脸庞时,他的喉咙里又开始往外冒着凄厉的冷笑声。声音越来越尖厉,声声要往人心窝里戳。到最后他笑的不能自已,眼泪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和着他唇角边已经干涸的血迹,把他的一张脸斑驳的极为难看。
云老太太吓到了,不停的摇晃着云政的手臂,哭着嚷着,“博鸿,你别这样,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你让娘和你二弟该怎么办?博鸿你放心,有娘在,以后再给你寻个好姑娘一切都会好的。”
“不会好了!”云政被云老夫人的话给刺激到了,他甩开云老夫人攀附他的手臂,睁着一双闪烁着阴戾眸光的眼瞳瞪着白氏。
“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还是你白宛若通往荣华富贵道路上的棋子?”他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身,低头俯瞰着还跪在地上的白氏,“你想死?呵呵,你让我身不如死,我会让你痛快的死去吗?白氏,这些年我给了你的东西,我都会一样样的收回。你的娘家,你生的孽种你所有在乎的东西,我都会亲手毁掉”
殿里八角造型宫灯里的烛火明明灭灭,照在云政脸上的光也是若隐若现。他一张英挺的脸上,被挤满了阴煞酷寒的表情。
殿里众人一诧,皆是觉得现在的云政像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这个恶魔马上就要张开他血淋淋的嘴巴,露出锋利的獠牙,咬向他的敌人了
白氏心一颤,终于开始有些害怕这个男人了。
她担心女儿的安危,便抬眸去看云凌。云凌却是一直低垂着眼眸,连和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白氏心头一慌,突然有些后悔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她自己的身上。
她心里犹豫,云政这时一只大手伸向她,众目睽睽之下,他抓起白氏,就向殿中摆放的一处桌椅砸去。白氏身子在半空中一飘,重重的摔了下来,浑身气血一震,吐了一口血出来。
云政扔了她一回,一身肃杀气息回身,对着成献帝道,“皇上,您不是说只要微臣求您,您都尽可能的会满足微臣的愿望吗?微臣希望皇上能严惩丞相以及白氏所生的女儿”
严惩云凌?严惩鸢儿?云老太太心猛的一跳,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云政面前,哭着捶打他了,“博鸿,你不能这样对待你弟弟和鸢儿。他们两人都是无辜的。一切都是白氏这个贱妇害得博鸿,你看着娘亲的面上,就饶过博渊一回吧”
云政的身姿像长在边关恶劣环境下的一株松柏。任云老太太怎么求,他都不肯松口。
他坚持让皇帝严惩云凌父女两。
云老太太见求不动他,就哭着骂他,“当初是你执意要迎娶白氏进门的。娘也劝阻过你,你不停。你现在又凭什么让你弟弟为你的错误负责。”
云凌一直低着头跪在那里,他心里对云政也是有怨言的。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只是暂用了他的衣服穿了几次,云政就已经不依不饶了
同时云凌心里又冒出些庆幸感。得亏云政太伤心了,都没有要求滴血验亲之类的,要不然云初浅那个小杂种的身世岂不是要被曝光。
现在就盼着太子那块冰山做事干净利落,直接杀了那小杂种,不再留祸害。
要不然这个小杂种只要活着就能毁了他的一切。
萧云霁被云老太太的无耻之言给震惊了。他冷冷道,“云老夫人,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明明是丞相自己禁受不住白氏的引诱才和白氏狼狈为奸的。若说这事白氏要担责,丞相爷也是要的!”云政要求皇帝严惩云凌,并不过分。
云老太太不敢得罪萧云霁,所以只能装没听见他的话,继续捶打云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没有见过像你这般狠心的兄长”
云政眼皮一耷拉,转身向殿外走去。云老太太追上他几步,又求着他替云凌求情。云政依旧没有说话,云老太太见劝不住他,就撇下他,又跑到云凌身边,拉着云凌跟皇帝太后他们求情。
云政踉跄的步子在快要迈出景泰殿时,又顿住了,他一转身,回头,“皇上,请您留着白氏一条狗命,微臣想让她知道没有了微臣,她的命有多轻贱”死已经成了她最好的归宿了。他不会遂她意的。
成献帝心里有些替云凌可惜了。虽然他很器重云凌,但短时间里他必须做出惩罚她的姿态来。
萧云霁迈步走到已经奄奄一息的白氏面前,他低下身在她耳畔边轻声讥嘲着,“云政对你一片真心,你不要。云凌对你三心两意,你偏钟情于他。现在你受苦,云凌连一句话都没有帮你说你不觉得你很蠢吗?”
白氏眼睛被泪水一蒙,哭了。
但她心里也又萌发出小小的庆幸,云政还不知道她给他下了断子绝孙药的秘密。要不然这个男人肯定会用比现在更残酷一千一万倍的方式来折磨她。
萧云霁说完向太长公主感激的笑了笑,起步去追已经离了殿的云政。
他身后的殿里,传来蒋氏铿锵有力的声音,“皇上、太后娘娘、太长公主殿下臣妇要和云凌和离”
夜深了,风大了。
萧云霁刚走出大殿,就看见前头的云政踉跄着步子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他有心上前要去劝他,刚迈出步子,眼尖的他就发现夜色里已经又陡然出现了一个慌张的身影。
是云向北!
萧云霁一看到云向北,习惯性的心情不好了起来。
云向北一路往宫里冲,终于让他在夜色里看到了云政。云向北心里挂念着妹妹,一见到他就上前对云政说着,“父亲,浅儿她丢了!”
月色里,云政猛地一抬头,瞳孔里掠过惊惶之色。
张天也很快的来找萧云霁了,等他把云初浅丢了的事情告诉萧云霁后,他下意识的就抬头对张天命令道,“告诉咱们的人,一定要查到她的下落!”
张天心里无可奈何的一叹气,自从他家主子对云大姑娘上心后,他们这帮手下都快成了忠勇侯府的半个下人了。
唉,云大姑娘还是不要嫁给他家主子比较好。要不然整个晋王府也会很快的成为忠勇侯府的别院的。
太子萧清沛做事虽然也算周全,但他遇到了萧云霁这个皇叔,也算是倒霉了。就像张天以前曾骄傲的说过那样,只要萧云霁想知道越国老皇帝现在搂的是哪个小老婆在睡觉,他们的人都能给他查到。
萧云霁的命令只下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就有云初浅的消息传来了。
昏暗潮湿的房里,云初浅困难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猥琐的三角眼。那人一看到她终于醒了,嘎嘎的邪笑着,“虽然你脸长的是丑了点,可身上这肉还算细皮嫩肉想想我就委屈点,牺牲下自己,便宜你了”
云初浅浑身软绵绵,在环顾了四周一圈后,她对上三角眼男人的脸,问着,“谁派你来的?我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三角眼男人像是一点都不害怕她的威胁,还趁机伸出他邪恶的爪子在云初浅没有被烧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触手的柔滑感让三角眼男人满足的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女儿都委身于我了,他要是死了,他女儿不得守寡啊”
云初浅浑身燥r,她平日里总觉得萧云霁这人狂妄无耻,可拿他跟面前的这三角眼男人一比,他简直就是君子了。
舔了舔唇,“你不怕我爹,难道也不怕我的未婚夫吗?他可是晋亲王”
听到晋亲王的名讳,三角眼男人脸上表情闪过那么一抹惊惶,不过又很快的镇定下来了,男人伸手又不停的捏了捏云初浅的脸颊,从嘴里呵出一口浑浊的气来,“等老子占了你后,你都成破鞋了,晋亲王难道还要你这破鞋吗?”
一股酒气混合着口臭的味道向云初浅扑来,云初浅恶心的想要吐。
三角眼男人又撅起嘴色咪咪的要来亲她的嘴唇。云初浅牟足全身仅剩的力气,将男人推开。而后,她踉踉跄跄的从床上跳下来,也顾不上去穿鞋,就往门口方向跑去。
但她实在是太弱小了,加之身上又中了药,她瘦弱的身子才刚跑到房门口,就被三角眼男人从背后扯住,三角眼男人拖着她的身子就将她往床上一推。
而他阴险的嘎笑几声,就伸手要脱掉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向云初浅扑去。
云初浅急着抓起床上能抓的东西就向三角眼男人扔去。三角眼男人闪身躲了几次,也不生气,只是又猥琐的张牙舞爪道,“老子有的是时间和你耗,等你身上的药劲上来了,你等下还得求老子要你呢。”
三角眼男人像是笃定了云初浅是他盆子里的肉了。一时间也不着急,还想等着她的药劲上来后,让她主动来引诱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云初浅就觉得身上越来越热,浑身的皮肤也灼烫了起来。她开始不停的咬着嘴唇,希翼能用这种疼痛感来缓解身上的热。
三角眼男人看着她白瓷色的脸颊染上了两片红霞,眼睛也水汪汪的格外迷人,他按耐不住,将身上衣裳脱去,只留亵裤。
色咪咪的搓搓手,他像饿狼扑食似的向云初浅扑去。
“砰!”低矮破旧的房门却是在此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三角眼男人一惊,回头去看。月色下,萧云霁披着一件披风,一身凛冽的气息铮铮的站在门外。
他身后的夜空里,一轮圆月当空。
一人一月,美的可以入画。
云初浅在看到萧云霁时,紧绷着的心弦一松,整个人的意识一空,终被那药控制了意识。
“晋、晋王爷”三角眼男人膝盖一软,几乎不等萧云霁发威,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萧云霁磕头了。
这汴梁城的人都知道晋亲王当年在战场上那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眼下他掳了他的未婚妻,晋亲王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萧云霁疾步来到床榻前,紧张的全身查看了云初浅一番,见她双眼迷离,像是中了药,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他一颗心才稍微放轻松了些。但对于掳走云初浅的人萧云霁幽深的狐狸眼往三角眼男人身上以觑,下一刻三角眼男人就直接被他提起扔出屋外。
屋外张天们正候着,三角眼男人一被扔出,就有人围上前将他抓住,留着回去审问幕后指使人。
紧张的脱下身上的披风,萧云霁就紧张的为她围住。低头,他轻声安慰着她,“不怕,有我在。我把韩一景都带来了,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云初浅眨着水亮的大眼睛紧盯着萧云霁,见他张嘴说话时嘴唇一翕一合,格外有趣。她将头一抬,张嘴就像只小狗似的猛咬住萧云霁的唇瓣。
萧云霁浑身一僵,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
下一刻,他又惊恐的发现他的小未婚妻像只小猫似的伸着红润的舌头轻舔着他的唇瓣
萧云霁倒抽了一口气,这要人命的小白眼狼!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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