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后,医生检查了一番,然后告诉我,流产了。如我担心的那样,去医院的路上,我的孩子就没了。
因为b超显示我子宫内还有残留物。当天晚上,我又做了清宫手术。这种小手术只需要几分钟,医生一般是不会给打麻药。躺在手术台上,我咬破了嘴唇皮才捱过那几乎要将我淹没的痛疼。
孩子来的时候,我觉得我没有准备好,有过念头不要他。过了最初的抵触,我慢慢的接受了他的存在,慢慢的也做好了迎接他到这个世界来的准备。现在,他走了。
没有一点预兆,他就走了。
望着手术台上方的天花板,我哭不出来,只觉得什么都是苍白的。
医院的床位很紧张,从手术台上下来后,医生便告诉我,我可以回家了。大约看我很伤心的样子。医生又说,没事儿,好好坐个小月子,把身体养好了再怀就好了。
再怀就好了,多么轻巧的一句话。
莫文松抱着我出了医院,天已经破晓了。我靠在他怀里,孩子没了,我感觉连心都空了。心里有深深的自责,我竟然连孩子都保不住。
莫文松几次试图说点什么。我都阻止了他。
我什么都不想听。
整个春节期间,我都在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度过的。我不说话,不笑,也不哭。莫文松成天成天的陪着我。给我熬汤,细心的照顾我,但他始终没有解释那天晚上他去了哪里?
我也不想问,孩子都没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熬到正月初十,我的情绪才稍稍有些缓过来。公司那边已经开工了,莫文松替我打了电话,陈海文很慷慨的又给了我一个月的假期。
“云边,我们到阳台去晒晒太阳好不好?”莫文松坐在床头看着我。
我看着他,这段时间,他憔悴了好多,眼袋都出来了。孩子没了,我伤心,他只怕更伤心。我心里是明白的。可我安慰他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好。”我撑着床慢慢的坐了起来,他要扶我,我推开了他的手。
阳台的架子上,有几盆盆栽已经开花了。我侧头愣愣的看着,已经是春天了,万物复苏,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
“云边。”他将我揽到怀里,“对不起。”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好一会儿后才说:“不怪你,怪我自己连孩子都保不住。”
“云边。”他搂紧了我,下巴抵到我头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总觉得你随时要离开我。”
“我需要一点时间,缓过去了就好了。”我握紧他的手,“文松。你给我时间。”
“嗯。”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亲。
我在家里熬足了一个月,捱过了最初那段日子,我总算接受了孩子没了这件事情。我出月子的那天,我姐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结婚证和准生证的事情。我含糊其辞,我姐也没多问。我问了她家里的情况,她跟我一样,也含糊其辞的。
我姐打过电话后当天夜里,我跟莫文松提到了户口本的事情。这么久的时间,我不提,他也不提,但户口本总不能一直放在我这里。
“文松,我们要不要去把结婚证领了吧?”我靠着床头,语气淡淡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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